风寒之症,冬与夏不同,细究起来,用药诊治皆是不样。
盛夏时节感染了风寒,这症状瞧着便似乎也更重些。若生一回到木犀苑,吴妈妈便命人将冰都给撤了下去,再不许这屋子里留下一点寒气。
日常伺候若生起居的绿蕉几个,也叫她给私下里给训了一顿。
夜里着凉,不论怎么说,都只能是她们几个不曾照料妥当。夜里睡实了,哪里还能分出心思来记挂主子身上的被子是盖好了不曾,这屋子里是冷了还是热了。
吴妈妈板着脸,模样极唬人,责备底下的人,究竟是否知道“值夜”二字是何意思。
众人异口同声喏喏回答了一遍,皆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再不敢有任何疏漏。
可这病去如抽丝,病来却如山倒。
若生至家中时,人便已是恹恹的了。
大夫请来,一番望闻问切,果然道,是风寒。
不是大病,可也不能小视。
底下一群人,便都战战兢兢的,各自忙碌起来。
消息传至千重园,窦妈妈也亲自来了一回,见了若生的面,陪着说了两句话后摇摇头叮咛道:“夫人前脚才出的门,您后脚便病了,要是叫夫人知道了,定然要? 责备奴婢不曾照看好您。”
若生歇了一会,虽还未服药,精神却总算是好了一些,闻言便微微笑了笑,说:“妈妈别怕。待姑姑回来,我这病也就好全了。”
窦妈妈亦笑起来,嗔道:“您呀!切莫记得好生吃药,良药苦口利于病,您万万不能嫌药味重,太苦太涩,便不用了。”
“是,我都记下了,妈妈放宽了心,不必忧虑我。”若生虽然有些头晕脑胀。却还未糊涂。她清楚地知道。千重园那边没了姑姑坐镇,事事都得窦妈妈拿主意,窦妈妈也是忙得很,能特地赶来木犀苑探望她。便够了。
她催着窦妈妈回去。不必留在这。
窦妈妈便也没有多留。只再三劝她要记得好好用药。
回头见了吴妈妈,她也是这番话,特地叮嘱说。三姑娘素日不喜吃药,回头送了药上去,须得另外备上一小碟蜜饯方可。
吴妈妈来了木犀苑不过数月,自然不知这些,闻言立即牢牢记下,一送走窦妈妈便让人去准备蜜饯。
连二爷得知了消息,也提着只竹编的空笼子匆匆跑来木犀苑,一进门就问,“哪里疼?”
这话是问的绿蕉。
若生人在内室里睡着,他纵然再着急,也不能贸贸然闯进去探望她。
“回二爷的话,姑娘是感染了风寒。”
“风寒?”连二爷把竹笼子往绿蕉手里一塞,“头疼打喷嚏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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