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起来,顷刻间便打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德国鬼子。不到一分钟,这个机枪阵地就被德军的坦克炮直接命,正副机枪手倒在血泊之,重机枪也被炸成了碎片。
一名战士在我的身边架好了长长的反坦克枪,刚开了一枪,然后便把枪一扔,双手抱住了头部。我看见他手把棉帽一掀开,鲜血便从头部喷涌而出。他用无助的眼神最后看了我一眼,然后仰面倒在了战壕里。
也许现在见过了太多太多的死亡,我对这些已经有些麻木了,看到这名战士牺牲在我面前,我的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我非常冷静地朝着冲过来的步兵打光了弹夹里的子弹,把冲锋枪往脖子上一挂,然后冲过去抓起反坦克枪,重新架好,朝着一辆坦克扣下了扳机。我清晰地听到了穿甲弹打进炮塔的声音,不过那辆坦克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还在继续若无其事地向我们阵地开炮。
我把反坦克枪一扔,弯着腰一路小跑地进了掩蔽部。抓起桌上的电话,要通了炮兵连,我便冲着里面大喊:“冈察津,目标德军的坦克,急促射击。”
停在阵地前一字排开的坦克,可比移动时好打多了,简直就是射击的好靶子。炮兵连的门高射炮一开火,几乎是弹不虚发,炮弹大多准确地击了坦克。德军在接连损失了七八辆坦克以后,便开始退却了。
德军的进攻虽然被打退了,可我们同样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在刚才的战斗,又有四十多名战士牺牲或者负伤,阵地上的人数锐减到了一百五十人。
德军的进攻被打退后,直到天黑,也没有再发起第二次进攻。
原以为今夜会在平静度过,哪知道到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把我从睡梦惊醒。我拉开布帘,问睡在外面的克罗希科夫:“一级指导员同志,出了什么事情,哪里在交火?”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摇了摇手柄,冲着里面问:“外面的枪炮声是怎么回事?”
放下电话后,他神情严肃地对我说:“哨兵报告说,是我们右翼的阵地遭到了敌人的偷袭,正在交火。”
我不禁暗自感叹对面的德军指挥官真不简单,这么快就学会了夜袭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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