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员我们,但是大多数的同学都上了前线,我也就跟着来了。”
“你的同学都在医院里工作吗?”我接着又问道。
“不是的,指挥员同志。除了我和几个女同学在医院里当护士外,其余都到了前线的作战部队或者是在城市里修筑防御工事。”
“哦。”我点点头,掀开了被子,开始往腿上套那条并不合身的男式军裤。
“指挥员同志,您怎么穿的是男式军裤啊?”阿妮娅好奇地问道。
“穿裙子太冷了,军需官又没有给我发合身的军裤,所以我才临时找战友借了一条。”
“所有的女兵们都穿裙子吗?”她这么一问,倒真把我问住了。我只记得在列宁格勒的时候,高射机枪连的女兵们都穿的是蓝色的裙装,街头指挥交通的女战士们穿的也是裙子。至于其他的女兵嘛,到莫斯科以后,我貌似还没有在部队里见到过其他的女性,所以她们的下装穿什么,裙子还是裤子,我还真不知道。
“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赶紧把话题岔开,问点我最感兴趣的事情。
“还在战斗。”她的回答非常含糊和笼统。这也难怪,苏军内部的信息太闭塞,别说她一个小小的护士,就是营级或者团级的指挥员也同样不知道战斗在哪儿进行,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把部队集合好,按时进入上级指派给他们的战斗阵地就行。
“我真的在床上昏迷了一个星期吗?”我对刚才军医的话产生了一丝怀疑,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只是被炮弹的气浪震晕了,怎么可能会昏迷那么久呢?
“是真的,指挥员同志。”阿妮娅回答我时,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表情。“您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里,每天都有很多上级指挥员打电话来了解您的情况。听在院子办公室里工作的一个同学说,打电话来的,有您所在师的师长,集团军司令员,甚至还有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呢。”
我穿好了军上衣和棉军裤,却没有发现我那件每天穿的军大衣,便问阿妮娅:“阿妮娅,我还有件军大衣,你看见了吗?”
“我知道在哪里。”阿妮娅拼命地点着头说,“您被送到医院的那天,军大衣上面全部是血,湿得就如同才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所以一脱下来,我就送到洗衣房里去了。您等一下,我马上去帮您取回来。”说着她便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我坐在床边盯着屋顶发呆,回想着受伤前的情形,炮弹是在巴哈杜的身后爆炸的,我都被震晕了,他更是凶多吉少。我军大衣上面的那些血迹,估计就是他身上的吧。
阿妮娅抱着军大衣回到了房间交给了我,我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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