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撒在了我身上。我有些恼羞成怒,正想开口呵斥她几句,没想到周围响起了一连串的喊声:“快卧倒,是狙击手!”“快开枪!”“敌人在教堂顶上,快开枪!”
担任警卫的战士们纷纷开枪卧倒,密集的火力打得屋顶碎石飞溅。我抬头看了看倒在我身上的女兵,她的头枕在我的胸前,脖子上的伤口正往外不停地冒着鲜血,把我的衣服染红了一片。我把手探到她的鼻前,已经感觉不到有任何呼吸,看来刚才那颗子弹是奔我来的,这位年轻的女兵不过是为我挡了子弹。
“同志们!”卧倒在地的副参谋长奥廖尔爬了起来,“冲上前,把敌人的狙击手消灭掉。”喊罢,他捡起一名阵亡的战士手的冲锋枪,带头冲了上前。
“冲啊!”战士们呐喊着从地上纷纷爬起来,跟着副参谋长不要命地往前冲……
德军的狙击手只有一个人,虽然又开枪打倒了几名战士,但很快被扑上前的战士们乱枪打得血肉模糊,从教堂顶上一头栽了下来,重重地落在了雪地上,巨大的冲击力将地上的积雪高高的溅起。
看到战士们消灭了狙击手,我从地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女兵的遗体平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摘下帽子让她默哀。罗科索夫斯基他们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像我一样,摘下帽子,为送饭的女兵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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