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硝烟,身上的军装也沾满了血迹和泥土,看来在进指挥所以前,她一直在战场上救治伤员。
卫生员看见我马上跑了过来,嘴里还叫着:“指挥员同志,原来您在这里啊!刚才我还在到处找您呢,该换药了!”
我冲她挤出了个笑容,还没等说话,旁边的罗科索夫斯基已经把话头接了过去:“卫生员同志,我命令你,马上陪校同志去换药!”
“是!”女卫生员先答应着停在在原地,向司令员敬了个礼。才过来搀扶我。
我在卫生员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和司令员、政委、参谋长等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由卫生员搀扶着去急救营地换药。
森林深处的急救营地里,地上铺着行军用的毛毡,上面躺着重伤的战士。由于战事激烈,伤员太多,卫生员的救护能力又有限,所以很多从战场上救下来的重伤员,大部逃脱布帘痛苦死去的结局。
我从伤员间经过时,发现很多毛毡上的伤员已经是一动不动。有的人身下的毛毡甚至连土地都被血浸湿了,血液结冰,周围都变成了紫黑地颜色。至于那些被炮弹炸得血肉模糊的伤员,更是惨不忍睹。
虽说我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的生死,但此时也觉得眼眶发热,有些不能自已,如果不是女卫生员及时地将我扶进帐篷,我估计自己会抑制不住悲伤,蹲在那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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