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内务部的少校从公文包里抽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翻到一页空白的地方,看着我冷冷地问:“您的名字、职务、军衔,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间病房里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而不是军服,怪不得少校对我的态度这么强硬。我一指挂在门边衣帽架上的军大衣,没好气地回答说:“少校同志,请您看看那件军大衣,上面佩戴着和我级别相符合的军衔。”见少校回头认真地查看了军大衣上的军衔后,我用嘲讽的语气说:“少校同志,看清楚了吗?我是校,您是少校,根据条例,您应该向我敬礼,而不是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我说话。”
我的话让年轻的少校有些尴尬,正在时候,一个插入的声音为他解了围:“这是奥夏宁娜校,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们几人一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别济科夫和另外一名内务部的少校站在门口。那么少校看起来有些面熟,我多瞧了两眼,立即便认出是在地铁站里见过的祖耶夫少校,不知道他跑到医院来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来抓我的?不过看到他身边的别济科夫,我的心又放回了肚皮里,凭我和上校的关系,估计内务部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把我带走。
祖耶夫少校没有和我说话,而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屋内的少校,低声地呵斥他:“我说少校同志,您今天的任务是保护领导人的安全,而不是跑到奥夏宁娜校的病房里,来查询她的身份。”他的这话虽然是对少校说的,但我听到耳里,始终觉得有点指桑骂槐的感觉。
屋里的少校和战士向我敬了个礼,一声不吭地出了病房,回到他们各自的岗位上去了。
看到两人离开,祖耶夫少校也向我敬了个礼,语气冷漠地说:“校同志,我们正在执行任务,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请您不要离开病房,否则发生了什么误会,对大家都不好。”
“知道了,我的少校同志!”别济科夫接过话头,把祖耶夫向外推了一步,然后迈进门口,随手关上了房门。
房门没有完全关严,从门缝里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走廊的情况。我悄悄地问别济科夫:“上校同志,您怎么来了?”
“我是来向你传达命令的。”别济科夫说着,从背着的文件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我:“有命令,让你立即回到部队里去。”
我接过文件,随便地瞥了一眼,问道:“要求我什么时候出发?”
“随时可以出发。近卫第八师派来的车和警卫人员就在下面等你。”说到这里,别济科夫努力地回想着护送人员的名字,“那个来接你的尉,叫什么名字来着?他刚才还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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