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四个桥孔,但顿河左岸那边的全部被炸断,没入河中。渡口的码头叛变,停靠着一些被打坏的小船和一艘被打穿船舷的汽艇。
一艘汽艇缓缓地靠上了码头,码头附近坐在地上的指战员们,一见有船过来,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潮水般地涌了过去。
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一帮政工人员,大声地吆喝着,指挥着那些乱挤一气的指战员们登船。在他们的组织下,原本混乱不堪的场面很快就变得井然有序,指战员们排成整齐的队列,依次登上汽艇。
我对这些维持秩序的政工人员很好奇,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比留科夫将军说的那批从各个地区抽调来的领导干部,于是我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凑巧的时候,一名胖乎乎的政工人员看到我的出现,也带着两名战士迎了过来。还隔着老远,他就大声地问:“对面来的是奥夏宁娜同志吗?”
听到对面的政工人员一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不禁一愣,仔细打量了对方半天,好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再一瞅对方的领章,居然是位团级政委,连忙加快脚步,走到他的面前立正敬礼,恭谨地说:“您好,团级政委同志。我是步兵第214师第678团的代理团长奥夏宁娜中校,听候您的指示。”
团级政委还了个礼,然后向我伸出手来。他的一只手和我相握,另外一只手还亲切地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笑眯眯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可能还不认识我。我来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从中央委员会来的基里洛夫,是新任的第62集团军政治部主任。”
对他亲昵的举动,让我感觉了些许的不自在,但又不好挣脱他的手,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团级政委同志,我以前好像没见过您,不知道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基里洛夫回答道:“以前你曾经到克里姆林宫来过两次,我是在那时认识你。要知道在军队里,女军官可没有几个,况且我还得到通知,说你会率领部队掩护我们渡河。所以你刚一出现,我就认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