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相信这位是真不明白了，于是细道“是这样的，可以认为跟四舍五入同类，不过其中差异却不是以道理记的，所以不是一码事儿也可以。善与恶在核算时之关键并非数位问题，也就是，取舍的不是零头。四舍五入的目的是取整，零头归并掉。善恶大差异巨大，而且善恶是常态，九成九的功德雾气和罪孽业火都是善恶积蓄叠加而成，要是舍去了零头，怕是啥都剩不下了。”

吕清广哦了一声，大为受教。

“有生死簿在，无论多的善恶都能记录在案，并不需省略。”崔判官丝毫没有得意之色，并非是在自夸他掌控的生死簿神妙，就是白的讲述一个事实。“要取舍的是善恶的牵扯蔓延关联。如果天地间只有唯一的生灵，无论他做什么怕是都不会有善恶之别。善与恶都是社会属性的判定，没有社会关系就没有善恶存在。社会又是复杂的，尤其是在人口众多信息量爆发膨胀的世界里，善恶更是错综复杂的搅在一起。掺杂不清的情况比比皆是数不胜数。所以才要取舍，才要剥离，将善恶归属到其对应的魂魄所属。”

吕清广很受触动，但也很是迷糊。

崔判官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迷茫，心里也跟着生出更多的疑惑不解来，但这并不影响讲解“比如，就拿刚才的人肉来讲，要是卖的是人肉，那么这个行为必定会有罪孽。这份儿罪孽牵扯起来涉及的可能就相当的广了，如果不加以限制。这种牵扯可以是没边没沿儿的。取舍的就是牵连的广，白点儿就是谁种的果归谁，各自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还是拿刚才的话题来，如果她不知道是人肉，那这份儿罪孽就与她无涉了。她就被舍弃在之外。善也是这样。”

吕清广觉得自己听明白了，但不好懂没懂。

光影世界中的夜晚已经来到，车子逐渐少了，骑自行车赶路的人减少得更为明显，摊子上的吃客已经换了两三轮了，此刻上座率已然下降，一多半儿木桌都是空着的。

主角将丈夫打发上楼去休息了，他是还得上班的人。不比她明天有的是时间可以休息。儿子也离开了，会女友去了，不过晚些时候会回来跟她一起收摊儿的。

人减少是必然的，晚饭时候早过了，这时候来的就是喝点儿酒吃着玩儿的。

夜越来越深，这是不可阻挡的，只是在崔判官的加速下来得更快捷而已。

午夜后，当儿子的回来了。帮主角一起收了摊子。

第二天一早，主角的丈夫起来操持早饭，主角已经先上菜市场了。回来时在楼道口儿跟下楼去上班的丈夫交错而过。上楼。将买来的菜放下，坐到沙发上，开了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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