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间又忽然变得有些黯然：“万古明白。”

“恩……另外，殿下很久未去看他了，现在……要去吗？”

“好……”

……

风云不动城。

两天后，问天来了，去了趟落玉霞，带着青儿一起来的，萧尘已经从房间转移到秘殿里去了，此刻秘殿里面，只有白素素和问天在，其余人都在外面，不能进来打扰。

一直到深夜时分，萧尘仍然昏迷不醒，生命迹象几近于无，白素素凝眉问道：“如何？”

问天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白素素神色一怔：“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那当年你是如何……”

“需要甘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问天闭上了眼，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年的许多事。

而此刻，在殿外，李慕雪偷偷听着二人的对话，一颗心，也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

夜渐入深，问天来到天枢宫外，凭栏而望，山下劲风冷冽，吹动他长发飘扬，衣衫猎猎作响。

“问……问天大哥。”

后面忽然响起一个怯懦懦的女子声音，问天转过身去，这一刹那，目光像是凝固了一般，像是过去了一千年，一万年，就这样看着她不动了。

“你……你怎么了？”李慕雪怯懦懦地走了过来，毕竟眼前此人，可是昔日纵横三界的魔尊，她岂能不心惊胆颤。

“你叫……李慕雪？”

“恩……”李慕雪看着他点了点头，仍是不敢走得太近，许久才又开口道：“我……我以前好像见过你。”

“何止见过。”

问天向她走近了些，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这一刻，仿佛一个人喃喃自语：“像……太像了。”

“什……什么？”

李慕雪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眼前的陌生男子，问天笑了笑：“没事。妹子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哦……”李慕雪低了低头，许久又才开口道：“是不是只有甘木，才能救萧大哥？”

“没错，你……想说什么？”

李慕雪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才压低声音道：“去五岳山……盗取六件神器，打开昆仑仙境……”

问天目光微微一凝，脸上并无多少讶异之色，只是看着她道：“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到时候，整个紫府，都无你容身之处。”

李慕雪慢慢低下了头：“我知道……但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魔族来了尚可抵御，但是萧大哥没了，就再也没了……”话到最后，声音逐渐又有些哽咽了。

问天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负手而立，看着一望无尽的夜空，许久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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