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儿是男娃就好了,她那股机灵劲,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跟她大哥一个样……倒是她弟弟……唉!”周氏说到后面,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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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饱后,沈亦儿拉着沈运出去玩,尹文因为怀孕要回屋养胎,只有谢韵儿和周氏留在后堂休息。
就算谢韵儿是沈溪的正妻,一家主母,但为了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同时为打发寂寞,也会做一些刺绣。午饭后她通常不睡午觉,而是留在后堂做刺绣。
周氏在旁看了一会儿,不时指点,最后感慨地道“娘年轻那会儿,绣活也很好,十里八村谁不知道?真是便宜憨娃儿那不争气的老爹了。”
谢韵儿笑道“娘年轻时必定风华绝代。”
“那当然。”
周氏显得很自豪,“咱认识那会儿也不老嘛,你应该知道,这才过了几年事情就大变样,故人不在了,生活环境变好了,以前就在乡村里起早贪黑过日子,现在居然夜里能点上几座烛台,把家里照得透亮……啧啧,换作十多年前,谁能想到呢?”
谢韵儿脸上的笑容略微黯淡,因为周氏提到故人,她不自觉便想起曾经跟她们亲密如姐妹相互提携的惠娘。
周氏道“日子好过了,可事情也多了,憨娃儿还不能时常回家,你说他若是不当什么朝官,做个清贵的公侯,是不是每天都能留在府上?”
“娘,这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谢韵儿提醒道,“按照《大明律》,凡文官非有大功勋者不得封侯。老爷作为文官一员,必须谨言慎行,否则就是僭越,会被人弹劾,丢官去职。文官通常只能当什么少傅、太傅,或者挂什么上柱国尊号……都不能世袭。”
“有这么严重?没事,我也就说说罢了,你别太往心里去……不过你不也说了吗?只要建立功勋便不在此例,如果憨娃儿领军打赢鞑子,出将入相,铲除大明宿敌,不就有机会封侯了?呵呵。”
周氏现在也知道收敛了,得罪皇帝之后,她明白有个当大官的儿子不尽都是好事,不能跟以前一样随便撒泼,因为指不定府上来个什么人就是皇帝王爷。
谢韵儿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之前不是说六叔那边有消息了么?这次会试,他可有主动跟家里联络?”
周氏摇头“没见到人,四房还在找,谁知道去哪儿了?不过有福建举子说看到他进了考场……想来也是,想六郎寒窗苦读十数载,不考进士还能做何?难道去当个教书先生?举人可都是官老爷,咱一门出两个官老爷,旁人那叫一个羡慕……”
周氏废话很多,谢韵儿没太往心里去,不过关于六郎沈运的事情她大概也明白了,那就是至今仍旧没回沈家。
至于沈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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