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兽将尾巴狠狠地抽在了另一只的前肢上,怪物痛嚎一声,本已现出些清明的眼神又缓缓地浑浊回去。
“停下来。”封尘请求道,好像这样说就能让怪物听从自己的话一样。
“喂,已经六七分钟了?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挑战时间就要过去了啊!”聂小洋在台下焦急地说。
台上的封尘也皱起了眉头,随着与怪物对峙的时间增长,他的胸中也郁结了越来越多难以言说的气结。就好像重伤时分喝下的一口安菲尼斯的药汤一样,堵在胸口上不上不下,咕噜噜地打转。
面对着这两个不要命般对攻的水生兽,他恍惚中觉得自己有什么方法可以停下它们,却又忘记了应该怎么做。
于是他打定主意,要再尝试一次,对这两只还未开化的怪物劝阻一番。
就像几年以前,他对着自家的屋檐上的麻雀用稚嫩的语气说:“不好意思,能换个地方筑巢吗?你们吵到我睡觉了。”
就像几个月前,他对着濒死的精灵鹿用安慰的语气说:“结束了,都结束了。”
就像每一次,他在猎物的尸体前祷告说:“愿猎神与你同在。”
现在,擂台上,他紧闭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再打了!”
“不要再打了!”
空旷的擂台上,仿佛传出了若有若无的回声。
一句话说出口,小猎户自战斗始便郁结在胸口的压抑而神妙的感觉就此消失了,整个人感觉身心一轻。他保持着紧闭眼睛的状态,默默地回味着刚刚的感觉。如果说他一直坚持的与怪物对话,是因为觉得怪物们“也许”会听懂自己的语言,那么在刚刚的一瞬间,封尘却产生了一种它们“一定”会听懂自己话的感觉。
没有任何道理地,他坚信自己的意志能够传达到怪物的心中,在那些智力低下的野兽的脑海中形成清晰的意识。他坚信那些怪物会将自己的语言当做切实的信息来思考,而不是当做无意义的嚎叫和挑衅。
他这样坚信着,如同坚信狩猎之神一定会庇护大雪山的子民一样。
于是他做到了。
两只怪物做出了战斗以来最长的一次对峙,紧接着在同一时间,它们互相缠绕的颈部缓缓地分开,四肢倒退着相互退出四五米的位置。水生兽们将后肢弯曲,尾巴盘旋着坐下来,在擂台上和封尘成三角的分布,不再移动。
“他做了什么?”
“骗人的?”
“怪物停下来了!”
“也许只是打累了。”
群众窃窃私语的声音最终变成了哄然的浪潮,尽管看过了那么多场比赛,这一场却是最莫名其妙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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