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二人便有了晋阳同生共死的经历,这可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此时,一身华贵便袍的李治已端起了杯,亲自离席走向许敬宗。
许敬宗心头一跳,急忙起身。
李治端杯走到许敬宗面前,含笑注视着他,道:“许少监,我很早便认识你了,当初子正兄还是火器局监正的时候,我便与你见过,听闻你还是子正兄的妻叔,治能得许少监辅佐,实为幸事,治敬你,饮胜!”
许敬宗一脸感动,连连自谦几句,然后很痛快地仰头饮尽。
李治满上酒,又走到李义府面前,含笑道:“李学士,治也很早就认识你了,当年剑南道巡察大使李大亮向父皇荐举,赞你才思精密,执笔如刀,可相矣,这话治一直记得,没想到李学士也愿辅佐我这不才之子,实在委屈足下了,来,治敬你一杯,饮胜!”
李义府诚惶诚恐状,抢先一口饮尽。
李治又走到裴行俭面前,笑道:“许,李二位皆是孔门书生,裴兄虽位卑,却是难得的文武双全,子正兄曾多次向我荐举兄之高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下无虚,治之大业方兴未艾,能得裴兄不弃,治之幸也。”
裴行俭也是受宠若惊,当然,到底为人比较正派,就算满心欢喜,也做不出许李二人诚惶诚恐的做作模样,只是笑着端杯,神情恭谨地饮尽杯中酒。
轮流敬酒之后,李治有些微醺,走到李素身旁,随意地盘腿一坐,然后整个身子靠在李素身上,一手搭在李素的肩上,笑道:“你家的烈酒太厉害了,我才喝了三杯,便有些晃荡,怕是再也喝不动啦,子正兄,待你东征回朝之日,咱们痛饮三日,不过……咱们还是喝葡萄酿吧……”
看着李治在李素面前貌似失仪却亲密随意的模样,许敬宗等三人顿时对二人的交情有了更深的体会,三人不由又羡又嫉,感慨丛生。
这般交情,就算将来达不到“天下共之”的程度,至少国库能分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