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究竟何处冒犯了两位,死也要让小人死个明白,莫教小人做了糊涂鬼!”
程咬金笑眯眯地环臂看着他和自己儿子打成一团,笑道:“小崽子,军伍出身的糙汉子也敢在老夫面前玩心眼,听说你是右武卫的人,老夫当年也领过右武卫,当年的部将里可从没你这一号不老实的混帐东西……”
说完程咬金神情忽然一变,目露冷光,厉声喝道:“快说!西州到底危急到何等地步了?李素那娃子此时处境是否很危险?”
盛封大惊,马上停了手,失声道:“程公爷怎知道……”
程咬金呸了一声,恶狠狠道:“李素那小子油滑似鬼,没事大老远派人从数千里外的西州赶回长安,就只为拜望他爹和老夫?老夫刚回府的时候看见你骑的马栓在外面,那匹马都跑得快断气了,再见你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打扮,可知你是日夜兼程驰入长安,赶路赶得如此急,西州和李素怎会安好?”
盛封心神俱震,接着,垂头苦笑。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眼力自是超凡,这点小聪明竟骗不过他。
程处默听老爹说完,呆怔片刻,随即冲到盛封面前,揪起他的前襟怒道:“好个混帐,我兄弟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闲心跟我们耍心眼,为何不痛快说实话?”
程咬金坐回位上,端起酒慢条斯理啜了一口,悠悠道:“处默放手,这事怪不得他,老夫估摸着是李素教他这么干的……”
程处默愕然道:“李素处境如此危险,还跟爹您耍这心眼,所为何来?”
程咬金叹道:“李素这小子看似油滑,心气却比谁都高,哪怕自己栽进火坑里快烧死了,他也不会轻易开口求人,更不愿欠人情,一句‘拜望’便算是尽了礼数,老夫若听不懂,那便听不懂了。长安距西州数千里之遥,就算老夫听懂了,西州该发生祸事也发生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直到此刻。盛封脸上终于露出敬佩之色。
三两句话,竟把李别驾的心思揣摩得如此透彻,不得不服。
程咬金指了指盛封,沉声道:“现在老夫再问你一次,你一五一十老实把西州的情势说清楚。再跟老夫耍心眼,可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老夫非把你碎剐了不可。”
盛封从进门开始强撑的淡定模样,此刻终于完全崩塌,扑通一声双膝跪在程咬金面前,含泪道:“陛下北征,边镇荒驰,西域诸国觊觎垂涎,西州和李别驾危在旦夕,求程公爷义伸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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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赶在城门坊门落闸之前,长安郊外程家庄子紧急召集庄户千人,在程家嫡长子程处默软磨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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