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便忍不住都说了出来,一是抒发自己心中郁结,二也是为了安慰云烟的意思。
云烟听了沈叠箩的话,望着沈叠箩的眸中,油然生起一抹敬意,她喟叹道:“沈姑娘当真不是寻常人。可这些话,姑娘日后莫要再对人说了,这是大逆不道的话。我知姑娘心意,可不是人人都能知姑娘心意的啊……”
云烟话未说完,就猛烈的**起来,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她似有未尽之语,但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在继续说下去了。
见她如此,沈叠箩眸中闪过点点怜惜,沈叠箩心里明白,云烟这个样子,应该是不过去了。
她松口云烟的手,轻声道:“云烟姑娘,我去帮你把元宝叫进来,你们姐弟两个再说说话吧。”
沈叠箩言罢,就出了营帐,将元宝唤了进去,她却不曾再入营帐,而是站在外头,她其实是想把最后的时间单独留给姐弟两个,沈叠箩默默望天,这大概是他们姐弟最后的相处时光了吧。
董双默默走到她身边,静立片刻后,才开口道:“元宝是个可怜的孩子。云烟姑娘去后,他在这个世上,就是真正的一个人了。他还这么小,也不知道将来该怎么过啊。”
看见元宝,董双就想到了自己。他在这世上也没有亲人了,也是真正的一个人。
不过,他失去亲人的年纪,比元宝还要小,那时候他才三四岁而已。这种孤苦一人过日子的感觉,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年,在世情中锻炼出来的一颗冷硬的心,在看见元宝时,被触动了旧日往事。
董双可怜元宝,也心疼元宝。这孩子往后的人生,该怎么过呢?
沈叠箩转眸看了董双一眼,而后远眺营帐外的山色云光,浅声道:“我已经跟云烟姑娘说过了,待她去后,我会把元宝带回沈山居,以后,这孩子就跟着我了。但凡我在一日,必会护他周全的。”
董双眸光一震,赫然看向沈叠箩:“沈监理,你可知元宝是何身份吗?”
“营妓官奴一般都是罪官家眷没入,一旦入籍,就不可能再脱籍,终生都是贱籍。而且,贱籍官奴和营妓所生的子女,也都一样是贱籍或者是奴籍。元宝与云烟姑娘相依为命,很显然是他们的家人都没了,元宝才会被带到了云烟姑娘这里。云烟姑娘是营妓,那么元宝一定是外一营的罪奴,罪奴是不能够被带出去的。你说要带走元宝,这是违背律制的。”
沈叠箩闻言,想了片刻,问道:“那我若是想办法给元宝脱了奴籍呢?”
董双眸光冷冽:“没有办法,奴籍之人,不可能脱籍。”
大秦等级森严,又有律法支撑,不可能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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