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帝也有些为难,沉默片刻,又想起另一事来,又对着赵皇后道:“朕听说,申继圣为了时彦这件事,自责得不行,就事情发生的那几日,他天天在寒芳殿里劝说时彦,说这件事时彦做的不对,要时彦来向朕认错。不过他的这些话,时彦都当了耳旁风。申继圣自责之下,自己抽打自己的手心,一连三日都是如此,时彦也还是不为所动,嫌申继圣聒噪,还将申继圣抬出宫送回府里去了。”
“听说,申继圣的手伤这几日才好。”
皇后听了这话,倒是挺感动的:“没想到申太傅如此尽心尽力的教导时彦,难怪皇上要将他从泸州专程请来宫中。这要是换了从前上书房的师傅们,只怕是没有人敢说时彦的。有申太傅在,皇上倒是可以放心一二了。即便申太傅的话,时彦不肯听,但只要申太傅肯说敢说,假以时日,时彦总是能听进去一些的。”
秦时彦自小性子就莽撞骄纵得很,太子又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赵皇后太初帝疼他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一来二去的,宫里就没有人能管得住他了,再加上身份尊贵,连太子和太子妃都轻易说不得他,越发养成了时彦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以至于到现在,赵皇后和太初帝的话他都是不怎么听的,若是合了他性子和心意的事情,还能照着做一做;若是不合他心意和性子的事情,基本上是不会去做的了。
赵皇后前几年还不觉得这有什么,这一两年太子病重离世,时彦几乎成了她和太子妃的精神支柱,而且时彦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赵皇后看在眼中,忧在心里。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敢于规劝秦时彦的人,而且也不惧秦时彦的性子,她自然是深感欣慰的,甚至是将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申继圣的身上,指望着秦时彦便是不能全改,也能在申继圣的规劝之下略微改一些。
“放心?就因为申继圣这样,朕才不放心啊!”
太初帝一点儿也不赞同赵皇后的话,也一点儿也不为申继圣的行为所感动,他眸色点点转深,冷笑道:“朕让申继圣教导时彦,就是希望申继圣不仅能够规劝时彦,还希望他能帮助时彦改掉莽撞的性子。可是结果却偏偏与朕期望的相反,时彦不但没有改掉他自己的毛病,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这就说明,申继圣压根没有尽到他的责任!”
“当然了,朕也知道,申继圣自做太傅以来,一直都在上书房里尽心尽力的教导时彦,他的那种教学方式朕也是略有耳闻的,时彦也在朕跟前抱怨过很多次了,说申继圣真是个奇葩,只要他一不听说,申继圣就会跑到懿章的画像那儿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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