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更没有办法收拢宫内全部的守卫。出其不意的确是你唯一的机会,但这个机会非常渺茫。接到风声的人,再来不及与我报信,他也会通知其余的守卫。救驾之功,足以封侯。即便我死了,你也无法处置一个忠臣。一本万利的生意,换成你,你要不要做?”
李初晖的脸色发白,但还算镇定。越是要紧时刻,越不能慌。早已想过失败的后果,她夫婿已故,无儿无女,孑然一身。赌一把,赢了主宰天下,输了不过一死。比起对着四皇子叩首,对着二公主三公主摇尾乞怜的屈辱,死又何惧?
太冷静了!昭宁帝苦笑,他的儿子们可真够废的,捆起来都不如长女。这是老天对他非要让女人做太傅的惩罚么?昭宁帝问:“文臣你有自己人么?”
李初晖没有回答,她当然有文臣。袁首辅在时,内阁与太傅尚可分庭抗礼,袁首辅病故后,内阁再无人能掠太傅之锋芒。朝中大权尽数在太傅手中,作为一个奉旨绊住叶太傅的公主,她得有多长时间接触朝政?有多少机会勾搭朝臣?昭宁帝用权力做诱饵,让半数人口的女人成为他的拥趸。可昭宁帝是男人,真正能左右他人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傻瓜。昭宁帝给再多的权力,有龙椅上坐着的是女人给的更多么?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登基,天下有识的女人就会癫狂。太傅执掌朝政整二十年,天下说牝鸡司晨的人不说死绝了,也被边缘化到无法出声。自己弱小的时候,借力打力才是正途。
所以李初晖的班底已经有了,昭宁帝欲在皇子中择太子,就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异动,连太傅都没有防备。可她不能说,跟她一起逼宫的军官兵士会死,无可奈何。但文臣在暗处,她不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昭宁帝又笑,还挺有担当。
悉索的步伐声在夜里尤为分明,渐渐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李初晖知道大势已去,对昭宁帝跪下:“女儿不孝。”闭眼,愿赌服输。
昭宁帝重重的叹口气,道:“拿来。”
李初晖疑惑的道:“什么?”
“退位的诏书,你别说你没带在身上。”
李初晖呆住。
昭宁帝郁闷的道:“儿女都是债!我退位,你不用杀我。我不退位,只能杀你了。”
“父皇……”
昭宁帝没好气的道:“你给我跪着!跪到明日早上!”亲手杀钟爱的女儿,真是下不了手。昭宁帝真是气的心口疼!下床,抓起李初晖的袖子,果然抽出了一份诏书。顺了半日气,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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