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各种铜钱金银锞子等物。庭兰穷些,也有一大把金银锞子。庭树和庭芜兄妹因亲生外家是依附着叶府的商户,穷的只剩下钱了,更是一人一个小箱子,竟与庭瑶相当。庭芳脸都绿了,她姨娘原是叶府的佃农,因孙姨娘掐不过周姨娘,见她颜色好,才纳了进来。出身佃农倒没什么,孙姨娘还是个家生子呢。问题在于她那位便宜舅舅是个病秧子,一年四季要病三季,她又不能干看着亲舅舅去死,哪怕看魏氏生她生死了的份上呢!只得把私房银子全填了窟窿。日常吃穿用度都是府里供给,现在哪里掏银子去。
好在庭芳也光棍,直接拔了簪子退了镯子,往炕桌上一扔:“如此,就请大哥哥去置办吧。姐妹们都不得出门子,有心也无力。再则,老太太舍了米,我们添上也没意思,更不方便。不如都兑了银子,放在药铺子里,有穷人捡药便从我们的银钱上头给。”
“很是,我也不会舍粥舍米的,没得闹出事来,倒不好。”庭树抬眼看了看天色,道:“宵禁了,只怕明日才能去。”
庭瑶急的不行,生怕去晚了,阎王就来收人。庭芳忙劝道道:“大姐姐心里不安,就一起去跪跪经吧。横竖舍钱与跪经不相干。”
庭兰瞪大眼,这也行!?
庭芳呵呵,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眼。拉着庭瑶就去了老太太的佛堂,特别从容的一跪,就不动了。谁挡着她拍马屁,她就摁死谁!
都是一个娘“养”的,见庭瑶庭芳跪了,剩下三个哪能干看着?都齐齐跪在佛前念经。庭芳年年岁岁送长辈礼物都是各种佛经孝经的,对经文十分熟练。背着背着,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她是真的想要陈氏好好的,并不单是为了跟庭兰怄气。作为五讲四美长大的好青年,原本是无神论者。但现在穿都穿了,心里难免嘀咕,或许真有神明呢?此时没有外科手术,陈氏能否活下来,的确看命。或许念念经,能脱险也未可知。闭上眼,开始认真的念起了血盆经。
夜渐渐深了,东院里依然没有喜信。三更的梆子一敲,庭瑶心漏跳了半拍,又忍不住低低啜泣。庭芳跪的两脚发麻,连尼泊尔的小女神都求到了都没结果,也快哭了。忽然老太太的大丫头八角匆匆进来,对庭瑶道:“大姑娘,老太太叫你呢。”
庭瑶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庭芳忙扶了扶:“我们一起去。”
庭树看着八角的脸色,揣度着嫡母的状况。必不是喜信,否则早就嚷开了讨赏钱;妇人生孩子又不许女孩儿靠近,此时叫人只怕是……心不由砰砰跳了两下。
庭瑶一路哭着跌跌撞撞往东院里跑,丫头在后面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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