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绣了‘万事顺心’的荷包。”庭芳道,“大姐姐做的是汗巾子,绣的是‘福至心灵’。”
“拿来我瞧瞧。”
庭芳从炕边的篓子里翻出来,递给陈氏。陈氏看了一回,道:“柿子与寿桃不好拼,为了凑个吉祥含义硬挤在一处更不好。荷包本来就小,下回单绣柿子便罢了。小件儿抓要紧的,大件儿才怕空的太多不好看,什么都往里填。你姐姐绣的汗巾子比荷包大,顺着一路绣上去,由满至疏才显精致。”
庭芳点头称是。
陈氏道:“你呀,一时耐心好,一时又没有了。平日里绣的仔细,到大事上偏又不用心。你原最会画花样子,慢慢想好再弄,断不会如此。罢了,你还小,以后记着就成。只开春了你舅母必上京,我还不定什么时候能起身,你与大姐姐多留意,别怠慢了亲戚。过几年你弟弟长成了,赶上你外祖母大寿,带你们几个去瞧瞧热闹。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若能顺道儿去去杭州才是好哩。”
庭芳眼睛一亮,抓着陈氏的胳膊猛摇:“要去要去!我梦江南好!日出烟花红似火!浓妆淡抹总相宜!无数的美景等着我们瞧呢。没准儿我看了那西湖,也能写出诗词来。”
陈氏笑道:“好好,再忘不了的。你头发都散了,叫丫头收拾收拾。”
庭芳扭股糖似的胶在陈氏身上:“我不要丫头梳,她们弄的不好看,我坐地平1上,娘给我扎小辫儿。”
陈氏道:“我好久没梳头了,梳个杂毛给你要不要?胡妈妈,你与她梳吧。”
“我不要,我就要娘梳!就要就要!”
正闹着,忽听一声断喝:“你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庭芳吓了一跳,抬头看去竟是大老爷,忙站起来行礼:“女儿见过爹爹。”
大老爷才听了满耳朵谗言,看庭芳十分不耐烦,训斥道:“平日里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对长辈不敬,对弟妹不友。仔细着你的皮!”
庭芳抽抽嘴角,这傻.逼到底怎么混官场的!?原谅她实在对亲爹待见不起来,男主外女主内没错,但后院起火总听过吧?两只眼睛从不看家里,你家继承人养好了养坏了能知道?有野心是好事,没野心她们一家子且没滋润日子过,但麻烦别太功利了,只管盯着看的见的地方好伐?她对什么长辈不敬啊?正彩衣娱亲呢!
陈氏猜到缘由,笑道:“你在外头受了气,拿孩子发什么火。她同我闹着玩,有什么敬不敬的!难道娘两个说话还跟敬神一样?”
大老爷被生生噎了,反而怒道:“都是你纵的她,慈母多败儿!还不好好立立规矩,我看她日后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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