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画出痕迹,带着两个丫头飞针走线,半个时辰已是做完。寻了个银铃铛挂在猫下巴上,萌哒哒的零钱包便做好了。
陈氏瞥见,就问:“好胖的三花猫,你做给谁呢?”
“大姐姐。”庭芳道,“里头全是做了荷包剩的布头,丢了可惜,不如做小荷包。我们姐妹七个,一人一只猫如何?”
杨安琴道:“你大姐姐不喜欢这个,我倒喜欢,送我吧。”
庭芳大方的把猫头递过去:“束脩!”
杨安琴拿在手里晃了晃,铃铛叮叮作响,笑道:“可赖不得了。走吧,我屋里学去。筝不比琴,死沉死沉的抬不动。咱们先练练,你若学的好,再叫你.娘替你买一个。”
庭芳高高兴兴的丢开绣活,给陈氏派任务道:“她们总不会配,娘你画了花样子叫他们照着做,我去舅母家玩。”
陈氏挥挥手:“去吧去吧,只别耽误了给老太太请安。”
杨安琴牵着庭芳的手道:“忘不了,我还要去呢。今日不学多的,把弦弄明白了,直接从我屋里出来。咱们一起去上房。”
约定好时间,杨安琴便带着庭芳回家。两个院子通只隔了一道墙,三五步便到了。如今不讲究个性,所有的房间布局几乎一样。杨安琴三间正房也是西屋卧室,中间客厅,东间书房。筝就摆在书房里。
庭芳用手摸着筝的弦,有些恍惚。前世赶上素质教育,但有中高考的坎,学校里才不管你素质不素质,升学率第一。倒把家长急的鸡飞狗跳,本着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的原则,略有点条件的人家,孩子放了学都是各种培训班。庭芳家里不过是普通的双职工,学不起钢琴,就给扔进了比较便宜的古筝班。她记得很清楚,90块钱一节课,一周一节,一个月能烧掉她妈三分之一的收入。加上主课的培训,不单她老妈,老爹的收入都赔了进去,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也不知多少亲戚劝他们,一个女儿,犯得着这么培养么?不都是别人家的人!
但庭芳的父母不干,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她父亲更是坚持,小时候底子打不好,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她家宁可捡亲戚的旧衣服给她穿,也坚决不在学习上放松一丝半点。庭芳的学习习惯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
穿旧衣服的庭芳没少被同学亲戚笑话,甚至给起了个破烂王的外号。当年的庭芳一脸傲娇,古筝考级证书一本一本砸在亲戚的脸上,一直砸到十级。再大点儿,不用证书砸了,改刷成绩单。在那个小县城里,教育资源并不丰厚,扩招到她上大学时,县里的大学生依旧是金凤凰。她带着金灿灿的凤凰尾巴去了名校,大四时被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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