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却怎么也想不到脱身的办法。微微用余光扫向不远处,水仙奔过来,振羽往正殿跑去,想来是去报信了。庭芳简直心交瘁,冲过来送死么?才转到这个念头,水仙已被个侍卫模样的人抓.住了。
庭芳:“……”
方才在树底下的持刀男人估计也是侍卫,很不客气的用力反剪着陈恭的手,陈恭痛的冷汗直冒不敢出声。他也看到了来人的衣裳,知道闯祸了,吓的眼泪哗哗的。熊孩子都是窝里横,最多也是准窝里横,真遇到事了十个有九个是怂包。然而就是这个怂包,周围的每个人都想掐死他!
王爷出行,周遭的安全是各处都应该极为上心,可是承平日久,侍卫们难免晃个神,竟没发现高处有人。还好是个拿弹弓的孩子无意之举,若是弓-弩等物,他们全家都要陪葬。不恼自己疏忽,必定就要怨恨陈恭惹事。没有他一弹弓,疏忽当然不存在,可就那么恰好的,打到了王爷的眼睛,凭谁都是死罪。
那华服王爷脸色十分难看,周围的侍卫并太监冷汗浸.湿.了衣背,而庭芳更是抑制不住的抖。刚才那颗东西,打到了眼眶或许还有些许生机,若是打到眼珠,她只好祈求别连累太多人了。心里把陈恭恨了个死,千防万防,没想到他还能用弹弓打人!这种熊法今天不惹事明天也要惹,索性这回被打死算了,省的陈家满门被扑街。
忽然一个尖利的嗓音阴森森的问道:“你谁家的?”
陈恭战战兢兢的答:“陈、陈、家……”
“哪个陈家?”
王爷很不满的看了问话的人一眼。抓着陈恭的侍卫立刻道:“你爹是谁?爷爷是谁?”
陈恭哇的哭出声来,却被侍卫丢在地上补了一脚:“说话!”
“杭、杭州知府……我爹是杭州知府……”
尖利嗓子道:“杭州知府?陈伯行?”
陈恭抖着点头。
王爷冷笑一声:“带走!”
就有几个高壮的男人走来,分别扛起陈恭和庭芳要走。
水仙忍不住尖叫:“我家姑娘不姓陈!不是陈家的!不关我们姑娘的事!”
尖利嗓子道:“想撇干净,只怕没那么容易!”一块布上裁的料子,不是亲的也是表的,说不想干就不相干了?小爷他还担干系呢!伸手甩了水仙一巴掌,“闭嘴!”
庭芳被人像麻布袋一样抗在肩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胃梗的直犯呕。从出事到现在,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脑子已经转成浆糊。翻遍脑海里所有的常识,就没有一条是袭击皇室还能逃脱的。唯一的生机就是该王爷心眼好,看到两个孩子惩罚惩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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