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不服,家里便不好管了。待罚她,越氏又有些不想。到底是打娘家带来的人。时下妇人多是如此,婆家的艰辛岂能与娘家的快活相比?故娘家的一切都是好的,连带刁奴看着也可爱几分。把段妈妈捆到庭芳跟前,骂几句放开了,是庭芳饶的人,便与她无干。哪知庭芳竟真的开打,还惊动了外管家,越氏又羞又恼,一面打发人去通知老太太并陈氏,顺道先自家告了罪;一面往东院里赶。
段妈妈已被打的鬼哭狼嚎,见越氏进门,凄厉的嚷道:“太太救我!太太救我!”
越氏脚步一顿,望着庭芳,竟不知说什么好!
庭芳冲越氏福了福,道:“前日二婶为着替我出头,打了段阿宝。今日段阿宝的娘冲我报仇来了。真真是侄女儿对不住婶婶,当日丫头被调戏,实不该闹到长辈跟前。姑娘家么,打落牙齿肚里吞,关在屋里哭一悔便罢了。二婶说是也不是?”
越氏差点被噎死,方才记起上个月陈恭扑烂了振羽的裙子,段阿宝公然吹口哨的事儿。她最恨**子,彼时又对庭芳印象甚好,便把段阿宝打了一顿。想是段妈妈确实记了仇,才故意招惹庭芳。可是先有段阿宝调戏庭芳的丫头,后有段妈妈挑衅庭芳本人,又当众被庭芳质问,越氏只觉得嫁过来十几年的脸都丢光了!
果然庭芳不依不饶的道:“我是晚辈,二婶是长辈。我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二婶只管打骂,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何必借了奴婢的手?”
越氏百口莫辩,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就不该对庭芳动那妇人的小心思。万一传了出去,谁会信庭芳一个小姑娘那样厉害了?只会想到家里妯娌两个不对付,她为着争权夺利故意踩庭芳好落陈氏的脸面。比起在庭芳面前丢脸,她更在意陈氏和杨安琴的态度,心里急的冒火,飞快的想怎么糊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