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嫌娘太惯孩子啦。”
严春芳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做大姐的都是那样。我姐姐不打人,可上回我去抓蝈蝈儿,被她啰嗦了整两天。天哪!两天!还罚抄了三百大字!”说着调皮的道,“我看你字儿写的好,常被罚吧?”
庭芳噗嗤笑出声,小萝莉好可爱!好想捏脸!硬是忍住了,却也不骗她“我爱写字儿,他们就偏不罚我写字。”
“那他们常罚你什么?”
庭芳歪着头想了半天“做针线……”
严春芳大笑“我也讨厌做针线。”
两个小萝莉顿时惺惺相惜起来。把严春文乐的不行,对庭瑶道“这才是亲姐妹,叶大妹妹回头一块儿领回家去吧。”
众女一叠声的夸严春芳如何娇俏可爱,因有严春文认庭芳做妹子在前,顺道连庭芳一起夸了,只不大走心。
一时外头开席,丫头来请诸位小姐入席。严春文带着一串儿女孩子出门。她是主人家,身份又不同,与江淑人二人坐了上座。却是把庭芳留在了主人桌,与严春芳一块儿玩。
外头命妇都摸不清路数,只见庭芳与严春芳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宴席并不禁言,边吃边说方显的热闹,只别含.着东西说话便是。两个小女孩叽叽喳喳,尽说些玩具淘气之事。袁家院子窄,桌子之间挨的极近。两个孩子说话,隔壁桌全听了去。大伙儿有心听她们俩说什么,更是尽量压低声音。酒未过三巡,两个人闲话了什么传的满院子都知道了。
今日来的严掌院一系的清流颇多,清流家比权臣家更讲究规矩。换言之,都做了权臣了,自然是利字当头,什么事都可以谈什么事都可以妥协。再则权力漩涡里混,为人总是要活泛些。一活泛,很多规矩就不以为然。所谓规矩,不过是教人怎么活的更好的法子,好比鸡兔同笼的解法,当然二元一次方程最方便,二元一次方程便是通行的规矩。可就有聪明人能用别的方法解,你不能说别的方法解错了。庸人学会了二元一次方程遵循其规律是好事,但以为只有二元一次方程,便是做了官,那就只好做清流咯。横竖不清的地界儿,他们也混不开。
既是清流一系,严掌院家的情形就很熟悉。其次女年方九岁,一团孩子气。严春芳不如庭芳能吃能运动,长的还矮,更显的小了。此刻排排坐着,两个孩子看起来身量仿佛。庭芳还梳双丫髻,衣裳更是普通——再有钱也不舍得在孩子身上花织金的裙子,没半年就穿不得了,太浪费,更显的跟严春芳一般无二。那一等直.肠子当场便说“哪个不要脸的造谣?连孩子都消遣上了。”
另一人压低声音道“难道是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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