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海,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必得告诉家里人,不许乱传。
定国公夫人巴不得徐景昌的名声再坏一点,可名义上徐景昌又是她儿子,她若不说话,徐家的脸往哪搁?只得笑道:“说句托大的话儿,福王殿下我是知道的。说起来比我们昌哥儿还大些,倒是一团孩子气。能与叶四姑娘耍做一处,想来是小孩子家家投了缘。”
庭芳一脸黑线,怎么又扯到她头上了?她是真不知道福王送数学书,原本想显摆的,没想到又掉坑了。福王真是她的克星!妥妥的。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将来还会越来越严重,不彻底堵死他们,难道每次宴请的时候都要打机锋?庭芳立刻就来了脾气,横竖是要出风头的,那就出个够本。觑了个空儿,插话道:“福王与我送的东西一样,原是该的。”
老太太狠狠瞪了庭芳一眼!你还嫌谣言不够离谱?
庭芳抬起下巴道:“他若不是皇子,有天家尊严,早拜在我门下做弟子。他不讨好我,我还不教他了!自然是要顺着我来的。你们谁家孩子拜师,不用说好话儿的?”
国人从来含蓄,极少见到如此大言不惭之人,一时竟都说不出话来。
那史太太方才见江淑人开口,就心道不好。史家与叶家不大对付,一则是政见有些不合,二则是史家自诩君子,很是看不惯叶阁老的钻营与叶家之张扬。庭芳大大咧咧的送礼,十分不合闺训,她看不惯便出言讽刺。谁料惹了严家。对叶家她是不怕的,她家做的是直臣,有什么说什么,大伙儿都习惯了。可严家亦是清流,圣人言君子群而不党,故两家走动的不多,在彼此心里依旧是一伙的。落了严家的脸面,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才闭嘴不言。谁料庭芳越发嚣张,正好多说两句,好叫众人忘了方才带上了严家之事,便道:“你才多大?竟能收徒不曾?”
庭芳道:“夫人可识得字?”
镇国公夫人噗嗤一笑,心道史太太要倒霉了,庭芳还算客气,没直接问读没读过《女戒》,在人家的宴席上多嘴多舌,找休呢。
史太太脸色涨红,被人当众问识不识得字,岂不是说她的言谈举止像村妇?越发看不惯庭芳。冷笑道:“识得又如何?不识得又如何?”
庭芳才不从《女戒》下手,她又不是玩宅斗的,而是正儿八经的背书:“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说着又冷笑,“夫人不曾听过么?”圣人言绝大部分是有道理的,放后世都能说出几朵花,何况如今。韩愈虽不是圣人,到底是八大家,他说的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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