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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脸色阴沉的拿着信纸,第三回了。庭瑶的婚事因种种原因耽搁至今,她已有十八,再不嫁就只能去做填房。可纷纷乱象,连续几次相看,对方都因各种缘由或被贬斥,或被流放。叶阁老虽有熬过今年再看之意,然翻年过去十九岁,又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杨安琴帮着陈氏理了理信件:“二姑娘也要预备了。”
陈氏头痛的道:“庭兰也罢了,还等的起。庭瑶却是……”说毕,长长叹了口气。
杨安琴也愁,陈谦比庭瑶还大些,亦是遇见同样的情况,根本不敢动弹。只男人比女人略强,总能往下找。倘或庭瑶与庭芳之嫡庶倒过来,还不如两家结亲算了,可惜庭瑶嫡出,姑血不还家,只好两边都愁。想到庭芳,杨安琴道:“四丫头竟是先许出去了。”
陈氏揉着太阳**道:“昌哥儿……看在性子好的份上吧。”庭芳订婚后,陈氏心中总有些不安。她对神仙之事深信不疑,总觉得以庭芳的来历,太低嫁了。便是将来徐景昌能承袭定国公府,她也不大看的上。近年来勋贵人家捉襟见肘,庭芳锦衣玉食养大,谁家做娘的都舍不得孩子吃那样的苦。嫁过去,又是宗妇。倘或别的人家也罢了,宗妇能得的好多了。可勋贵却是颠倒过来,固然有些许好处,害处几乎无穷无尽。与国同长的百多年的公府,旁支多如牛毛,年年岁岁来打秋风的都能耗了多半的岁入,还不能不给。出息的罕见,无赖满街走。陈氏恼的一拍桌子,一件顺心的事都没有!
更不顺心的还在后头。庭芳翻完邸报,叶阁老回来了。头一句话便是:“严鸿信被参了。”
庭芳瞪大眼:“他一个翰林,参什么?”
叶阁老道:“他家是江西大族,御史参他仗着是福王岳父,纵容族人谋夺民人土地。”
庭芳疑惑的道:“他家很有钱么?”
叶阁老道:“他家是旁支,本家挺有钱的。他父亲就是族学里考的科举。他们家这一支倒没什么,看福王妃的嫁妆就知一二。可仗着他家的势,在乡间横行霸道也是有的。咱们家,不是闹了好一阵儿才压下去么?此事原在两可之间,且看圣裁。”
庭芳懂了,并非严鸿信本人只得参,又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由嘲讽道:“也是胆儿肥,怎么一直不怕死的去惹殿下呢?他又不是一回两回的犯浑了。”
叶阁老淡淡的道:“就是要逼福王殿下犯浑。”
“嗯?”
“且看圣上的态度。”叶阁老道,“福王这两年不大出门,有怀疑他失宠的。他是太子幼弟,拿他试试水,比直接对着太子强。我正要同你说,去告诉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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