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瑶当机立断的道:“先问太子为何赏你庄园!”
福王愣了下:“不是明摆着的么?”
庭瑶正色道:“明摆着的是圣上夺你商路,太子出来卖好儿。虽说父为子纲,可这事儿到底上不得台面。你可是已经分家的皇子了。天家,父子为君臣,不可以民间父子论。此事往大了说算圣上谋夺臣下之家产。面上总归不大好看,故想赔你个庄园,大伙儿一床被子盖了。此事对咱们的影响还在其次,太子应对不错,我们不能让他得人心。他想拿那点子钱财收买人心,咱们就不能如他的意。直接扔回去。”
庭瑶心中冷笑,以为装仁善是这么好装的么?福王“不识好歹”,且看太子反应。发怒了更好,不发怒就再说。福王可以不懂事儿,但太子不能。先太子数次容忍福王,处置妥当,若非赶上老皇帝,是十拿九稳的胜算。有个任性的弟弟比着,极容易展现储君风范。可要是这个太子没有风范呢?那就呵呵。
福王想了想,大致明白了庭瑶的意思。圣上的状况越来越差,庭瑶很多话逐渐就开始含混。他知道,庭瑶是女眷,不能带上朝堂。所以庭瑶得慢慢放手,让他自己去思考。将来的路,只能自己走。心中一万个遗憾庭瑶的性别,甚至遗憾庭芳的性别。你们若是男孩儿该多好!帝王,会用人即可。垂拱而治乃赞誉,而非耻笑。只要叶家姐妹是男人,他大可以放开手脚,甚至连折子都能光明正大的要其代笔。但他们不是。
遗憾的拿起笔,在庭瑶的注视下,提笔就写信入京,一副熊孩子模样质问太子:“莫名其妙赏什么庄园?无功不受禄,臣不敢要。”
太子才出了张好牌,还没得意两天,就被福王给掀桌了。连圣上也跟着卡壳。他是君王,当然可成立海运衙门。可底下再龌龊,面上得霁月风光。拿走海运,赏个庄子并东湖港口,这个交易就算完成了。哪知道福王竟大大咧咧的问出来,圣上和太子完全不知道福王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福王的信件,照例经过通政使,朝臣比圣上知道的还早,齐齐望向太子,看他作何反应。
太子能做什么反应?虚头巴脑的说看弟弟日子艰难,赏个庄子。太子弟弟九个,怎么就单赏福王?桌面下的理由,桌面下的交易,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摆上台面,得四方信服,便没那么容易。太子若有应对之能,早不被圣上与朝臣两边嫌弃了。福王质问一出,太子登时就没了招儿。幸而知道隐忍怒火,不曾发作。
庭瑶万没想到太子接触国事三年,还没多少长进。赏庄园只怕都是依样画葫芦,不曾理解背后的含义。嘲讽一笑:废物!骂完,心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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