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叫祸害了。
刘达带了十来个亲卫,从叶俊民手里抢了婚书,对着地址打马奔到地头,登时傻眼!空荡荡的屋里,半分喜意都没有。问了街坊邻居,都说家主人前日就带了好些家人出门,说是去庄子上小住。刘达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婚贴,不至于啊!五千两雪花银,谁家拐子骗子都做不出来的事儿,人还能平地里消失了不成?拿着婚贴打听了一圈,不说要抢亲,只说新嫁娘有个阔亲戚,听闻她出嫁,送了好几抬添妆,怎地寻不着了?看的街坊都啧啧称奇,却都说同那客商还不熟,怕是直接回原籍了吧?
刘达只好带着人往回赶,报给了庭瑶。庭瑶略想想就明白了,摆摆手道:“罢了,是那蠢货叫人哄了。”
刘达还是有些不懂:“王妃,要不派人去原籍寻上一寻?总不好叫姑娘受了委屈的。”
庭瑶苦笑摇头:“无奸不商,庭苗不愿出门子,都是她那糊涂爹娘作孽,老奸巨猾的商户岂有不知?我是王妃,仗势欺个商户,便是当场打死了他,圣上也至多斥责两句。银子白花了不说,老婆定是保不住,连小命都在两可之间。皇亲是那么好算计的?不若娶了人,往城外去,路上脱了衣裳只做寻常行走,谁都注意不到。待六妹妹生了孩儿,这门亲才是铁板钉钉。一个半截身子入土是商户,与秦王、仪宾做了连襟,你说有多大的好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祖坟冒青烟了!只怕心里早演算了八百回,擎等着叶俊民掉坑呢!”
刘达登时无言以对。他能想着逼人休妻,别人自然也想的着。还真如王妃所言,才成亲可夺回来,真等孩子落地,又如何能强行分离人家母子?只怕连六姑娘都死了心,一心一意跟人过日子。白捡了两门好姻亲,猫上二三年,天上就能下金子雨。可谓算无遗策了。
庭瑶气的肝疼,缓了好一阵儿又唤了平儿来,嘱咐道:“你去三房走一遭,若是方便,今日就收拾东西送去二房的院子里。”心中暗自发狠,且等她安顿好弟妹,看怎么收拾那对贱人!
到底是庭瑶娘家丢脸,也只能是刘达夫妻跟着办了。平儿坐了车到叶家三房,院子里一片狼藉,一窝孩子都在院里站着垂泪,不知所措。
平儿走到近前,低声喊了句:“五姑娘。”
庭琇双眼通红的望着平儿,哽咽道:“我没脸见大姐姐,将来更没脸见老太爷。”
平儿拉了庭琇的手,又掏出帕子替她擦泪:“冤有头债有主,姑娘万别自责,做儿女的管不到父母头上。王妃心里都知道。”稍顿了顿又问,“姨太太呢?”
庭琇抽噎着道:“大表哥叫踢了一脚,才央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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