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啊!隔壁的刘二哥同那么多男人一处看家都叫活活砍死,她们够干什么的?不敢去,也不敢不去,几个人抖抖索索的彼此看看,共同推了个最无根基的:“罗刚家的最仔细,派她去吧。”
罗刚家的恼的半死,哀求的看着庭芜。庭芜亦是无法,满院子寡妇,只有门房有两口子。叶家败落的当口放良,有男人有营生的,随便做点什么都比跟着个姨娘强。落到周姨娘手里的,唯有寡妇或弃妇。满宅子的女眷,还不如三房,好赖被庭瑶收拾之前有正经男主人。日常使着不显,此刻就尤其的为难。门房不能外派,庭树在生病,外头在造反,家里没男人更害怕。
罗刚家的到底怵庭瑶,心不甘情不愿的出门了。没走两步又折回来:“姑娘,我若没了,别忘了替我烧刀纸。”
庭芜福身一礼:“妈妈立了大功,回来必有重谢。”
罗刚家的知道避不开,只得去了。她一去,便没个音讯。庭树高烧不止,抽.搐时庭时起,周姨娘清明了些许,拉着儿子的手,不住的流泪,眼睛空洞.洞的。庭芜拿帕子替她擦着,低声劝慰道:“殿下最是得宠,府里休说寻常大夫,太医都有。姨娘且安心,太医必有法子的。”
周姨娘讷讷的道:“太医有什么法子?几个太医围着呢,小八还不是死了。”
庭芜忙捂住周姨娘的嘴:“姨娘休胡说!小八早产,生来便体弱,那是没法子的事。”
周姨娘憋着嘴,不住的抽泣着:“你不知道……你甚都不知道……我的儿……我的儿……”
庭芜只得拿话宽慰:“姨娘别哭了,且等太医瞧过。”
周姨娘摇头:“王妃不会管的……王妃恨死我们娘两个,她恨不得我们都去死。”
庭芜心中一阵厌烦,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些鸡毛蒜皮?人家堂堂王妃,真恨不得咱娘几个去死,他们早同亲爹团聚去了。忍气道:“姨娘又糊涂了,大姐姐不是那样的人。”说毕,不想再劝,帮着仆妇拧帕子替庭树擦额头退烧。
罗刚家的也不知走到哪里了,庭芜等人焦急的等着,一个不妨,庭树又猛的剧烈抽.搐,庭芜一时没摁住,直接跌落在地,额头磕着炕角,霎时血流如注。周姨娘吓的尖叫,庭芜死命用帕子按住伤口,大喊道:“快去拿药!快!快!”
几个仆妇撞成一团,又纷纷跑去翻箱倒柜。常用药家里倒是备着,药粉昨夜给了刘二哥,仆妇撸了一大团金丝毛,对庭芜道:“姑娘,帕子拿开!”
庭芜赶紧松手,仆妇把一团金丝毛压在庭树额头,却是哪里压的住抽.搐的人?庭树文弱归文弱,二十来岁的男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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