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盘算着到底要把弟妹安顿在何处才保得住他们全须全尾。福王府是不能住的,谁都盯着那处,太子发个疯许就一锅端了。最好依附镇国公府,有点子本事,又不至于日日被人惦记。夹在众多族人里头,有事大可相互照应。偏偏庭兰是个有气的死人,再指望不得她。
时间一点点过,庭树毫无好转迹象。庭瑶心中烦闷,福王打发人来接她,她不肯回去,福王又只得派了几十个人保护。庭瑶直直坐着,思绪繁杂。京城被搅和,分明是里应外合,圣上必要严查,京城又将血洗。福王的爪子不大伸的进朝堂,他在朝堂的耳目多是先太子旧部。因此要倒霉的不是圣上自己人,便是太子的人了。此次是福王极好的机会,代价却是如此惨重。皇权的威压一点点削弱,诸侯纷争来临。庭瑶开始质疑最初的决定,辅助福王真的对么?如果不寻福王,又该找哪一个呢?群雄逐鹿,庭芳亦无十足把握。眼前雾气环绕,使得人没有一条道走到黑的勇气。庭瑶眯了眯眼,两个儿子之间,圣上还要犹豫么?
庭瑶沉思间,庭树的气息越来越弱。终于在申初二刻停止了呼吸,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周姨娘的眼泪流尽,整个人木呆呆的。庭瑶没去看她,打一开始她就没把一个姨娘放在眼里,能作天作地,全是叶俊文的纵容。此时此刻是福王争权夺利的好时机,庭瑶不能再耽搁,留下人替庭树装裹,径自走向门外。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
回到福王府,夏波光先迎上来,安顿庭瑶休息。此刻圣上没回过神,还有些许养精蓄锐的时间。庭瑶乖乖的躺在床.上,夏波光端了碗安神药给她灌下去,又燃起了安神香,自己退到院门口坐着,挡着一切牛鬼蛇神,以保证庭瑶的睡眠。
庭瑶一觉睡到次日天亮,睁眼看到守在床边的夏波光神色复杂,忙问:“有事?”
夏波光道:“才守在家里的人来报,昨天夜里,周姨娘一根绳子吊死了。”
庭瑶并不在意:“还有呢?”
“把剩下的三个仆妇审了一回,说是……”夏波光抿了抿嘴,道,“周姨娘.亲口认了,她在小八的水杯里搁了盐。”
庭瑶怔住:“盐……怎么了?”
夏波光垂眸道:“小孩儿吃不得盐,吃多了……会死……”
庭瑶登时怒发冲冠,翻身而起道:“那贱妇死透了!?”
夏波光点头。
庭瑶恨出.血来,咬牙切齿的道:“给我挫骨扬灰!我让她不得好死!”那个贱人!
庭瑶**了好几口,又恨道:“连同庭树,一并丢去乱葬岗!她想独吞叶家,我偏让她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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