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内陆城市大同竟算前线。再往前发展,少了一个超大油田的国家是要吃亏的。尤其是后世的华夏,重度依赖石油农业。即便从她开始提出微生物农业的概念,也未必有人承袭。何况她又不是学生物的,知识储备能否说服人都未可知。如此广袤的国土,如此繁盛的人民,少了石油未必挨饿,但想奢侈的过日子会困难许多。朝鲜的举步维艰历历在目,那是庭芳不愿看到的结果。
思考的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庭芳已带人走到会芳楼门口。大白日里门庭冷落,正打瞌睡的守门龟公迷迷糊糊的听到马蹄声,还当有客。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庭芳,不由一窒。另一个机灵的龟公撒腿往里头跑,生怕庭芳今天是来报仇的。
庭芳把豆子放下马,道:“回吧,以后走在路上注意看车。”
豆子才收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拽着庭芳的裙子,一脸哀求,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在会芳楼门口,她不能说新来的姑娘不好伺候,更不能说害怕日日承欢的生活。她病的难受,还要被人使出门买东西,才顾不上行来的马车,差点丢了小命。可活着回到会芳楼,跟死了又有多大的区别?众人对庭芳能逃走的羡慕嫉妒恨无从发泄,全倾泻在她身上。酸言酸语不算什么,难熬的是旁的。身上的鞭伤乃客人所致,那种肆意的狂笑让她颤抖,可她的颤抖更能激起客人凌虐的*。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不短的人生,唯有在庭芳身边的三年,能骗自己算个人。浓浓的不舍顺着抓.住庭芳裙子的手蔓延到全身,最终化作一句甜腻的吴侬软语:“姑娘,我想你。”唯一能说的话,唯一能表的情,多余的说了就是死,即便已是生不如死,她依然不想死。
庭芳揉揉豆子的头发,柔声道:“进去吧,受了惊就报给楚妈妈,叫她替你捡药。”
豆子低低的嗯了一声,还是不舍得放手。庭芳笑劝道:“都快站不住了,回去躺躺,楚妈妈素来不苛责人,不会怪你的。然到了晚间,便由不得你和她了。”楚岫云是整个淮扬老鸨界一朵遗世**的白莲花,老鸨们有多凶残?看看民国那些妓.女的回忆录便知道,凌虐致死是几乎所有人的结局,而刘永年的手段则是所有老鸨的标配。所以解放的时候,妓.女的感激是情真意切的,尤其是把朝鲜战场上珍贵的药品让渡了一部分出来用以救治妓.女的花柳病,可谓是千古不闻之奇事与仁德。
楚岫云自己被虐.待长大,攀上高枝成为老鸨后,没有因此心理变.态,没有因为她手握妓.女的生杀大权而放纵过自己。虽然从来不会想保护哪一个,但她也不欺辱哪一个。遇着受伤的,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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