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朋友么?问他买些棉花,我匀些棉衣与你。”
刘永丰道:“郡主,事到如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这么好心眼?洋人好心救你,你不信。你如此好心,我怎会信?”
庭芳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是郡主。朝廷册封的郡主。淮扬不好了,与我有什么好处?国力越强我才越嚣张好不好!”
刘永丰道:“你真不打算反。”
庭芳道:“我是福王的人,有什么好反的!我比你了解洋人,你们刘家在节骨眼上出什么幺蛾子?赶紧着大一统,娘的,敌人是金发碧眼的那群人,不是我!我们自家杀起来有个甚意思!你就是内斗惯了!睁眼看看外头的世界!多少国土沦丧,谁特么有空算计你?你刘永丰算老几?你刘家算老几?不是着了你们的算计,你们刘家那群虾兵蟹将算个屁。你不信就同我去江西瞧瞧,我要你看看什么叫做军人!”
刘永丰腾站起来,赤红着双眼道:“我儿子死了。”
庭芳愣了下。
刘永丰道:“我家小厮才找到我,我儿子没了。”
庭芳同情的道:“你不回家么?”
刘永丰道:“不回,我等你决断。我要报仇,刘永年不行,我要看你行不行。你说去江西,我就去!”刘永丰一醒鼻涕道,“我要去看看你的军队,是不是真的能打洋人!你要能打,我再不似往日的两面三刀!凡我有的,你要什么给什么!”说着又想起丧子之痛,一脚踹向桌子,“我.操.他.妈.的蛮夷!我要你们偿命!偿命!”喊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儿子才两岁,才会走路,才会喊爹爹,就被活活呛死。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生了那么多女儿,就只这一个儿子!没有什么比这份仇恨更深,赚的金山银山,不就是想要儿子比旁人强吗?如今他的血脉已绝,钱财算的了什么?只要能杀了那帮蛮夷,倾家荡产又有何惧!
黄毛的蛮夷,我刘永丰与你们势不两立!
刘永丰是铁了心要报仇,肥硕的身躯艰难的上马,用绳子把自己牢牢绑住,以免掉落。袁守一放了他家去,庭芳再三询问豆子打死不愿回会芳楼后,扔给了林康带着,一行四百多人趁着夜色往淮安狂奔。淮扬到淮安不过八十余里,骑兵行军大半个时辰可达。燕朝如今唯有江浙还算富庶,天下商贾云集,京杭大运河彻夜川流不息。刘永丰强忍着不适,调出自家驻留淮安的船只,分了几船把人都安顿好。再派快船去扬州,预备能装下所有人的大船。
淮安到扬州亦不算远,急行一夜,生怕洋人追了过来,又忙忙的换了大船,再伪装一番,往长江一送,混在了来往如织的商船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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