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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忙道:“见!怎么不见,引她到屋里来。”说毕,赶紧喊人替她梳洗。因是孕期,不上脂粉,倒也快速。不多时收拾停当,苗秦氏就带着孩子们来了。
因是自家人,便在西次间接待。苗秦氏带着一串儿孩子进来,就要下拜。庭芳忙托住她的手,亲热唤道:“姨母休同外甥女讲客气,这可不敢受。”
苗秦氏道:“郡主抬举,奴更不敢放肆。”
庭芳携了苗秦氏的手,又对弟妹们笑道:“你们也就别拜了吧,有外人在装个样子,什么时候同姐姐生分起来。”
庭琇却是依然重重的磕了头:“六妹妹之事,是我教导无方。”
庭芳叹了口气,把庭琇拉起来,一手一个,携去炕上坐下。庭琇比庭芳还小几个月,却是打扮的极素净。庭芳怀疑若非今日来见她,只怕寻常都做姑子打扮。心疼的拂过庭琇的鬓角:“你们几个呀,老实的太老实,古怪的又太古怪。手心手背都是肉,又不是你的错,我怎么怪得到你来?”
庭琇好悬没哭出来,哽咽着道:“七妹妹她……”
庭芳道:“若要论株连,咱们一家子姐妹,个个都有罪了。冤有头债有主,此刻若庭苗活着,我自是不会放过她那害姐妹的畜生。却与你有何干?”庭芜虽未细说,但庭芳知道,没有庭苗的连累,庭芜一定不会死。不到万不得已,庭芜不会杀人,便更谈不上愧疚而亡。事后细问过周遭的人,才知庭芜在石头后面躲了一夜,那个傻孩子!
庭琇是真怕庭芳迁怒。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庭芳告之庭瑶后,庭瑶不曾隐瞒三房。姐弟几个都惊的几夜不曾睡好。三房本就与大房隔了一层,庭芳如何疼庭芜,谁都看在眼里。她真个要发起怒来,恐怕整个三房都要跟着陪葬。
苗秦氏叹道:“听闻郡主身体不适,原不敢打搅。实在是五姑娘心结难解,才厚颜上门。说句托大的话儿,我早说了郡主待姊妹都是一般疼爱,他们姐弟几个不信,现说开了,都知道我说的对了吧!”
庭芳对苗秦氏道:“姨母对叶家大恩,当真感激不尽。”
苗秦氏笑道:“当日贵府老太太待苗家才是有大恩。何况是我自己的外甥儿,风雨飘摇的,长辈都不在了,郡主又远在江西,王妃身子骨也不甚好,我不照应又哪个照应呢?我也没什么用,只好看着些衣食住行的小事,旁的都顾不上了。”最怕庭芳迁怒的,其实就是苗秦氏。毕竟一切源头在秦氏,她一个不高兴,弄死本就艰难的秦家,又有何难?见庭芳好说话,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庭芳又看向苗秦氏的一对龙凤胎,苗惜惜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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