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有江西再现,暂时能维持朝廷运营了。”
昭宁帝又道:“你方才说的国有企业,放哪个部管?”
庭芳道:“按说该单有一个部的,且先放户部吧。”
“有些什么能聚集人的工厂,你写个条陈与我。凭着流民自相残杀的确是个法子。”昭宁帝颤声道,“可我看不下去,那些都是人命!大哥往日常说,勿使百姓离殇。你给我细细想了章程,在安徽建工厂,将流民卷了过去。至于那些地方豪强,我再收拾!”
庭芳心中一软,道:“陛下是个好皇帝。”
昭宁帝暴躁的道:“好屁!阁臣一个个尸位素餐,六部我根本就动弹不得!你自问徐景昌,看看锦衣卫攒的资料,哪个都是巨贪。前日我还想拉一个打一个,扒拉一回朝堂,我竟是不知道拉谁好。我知道朝廷俸禄太低,现也涨不上去,然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徐景昌道:“故只能用商路养肥他们,也无旁的法子了。总不能屠尽了朝臣。便是屠尽,再选上来的,未必就如他们能办事,没准更贪。在江西时,我们设的监察,也只不许在粮食上做手脚。那等地方养殖厂行贿受贿,只要能叫商户能活能赚,都当做没看见。不然也稳不住江西的局面。”
昭宁帝松了口气:“我还怕四妹妹眼里揉不得沙子,却是比我还想的通透了。”
庭芳道:“我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不是被逼的没法儿么。就譬如严家,我能怎么办?抢了田土,他们少了一多半的收益,我不想法子从别处描补,严阁老要么就同陛下怠工,要么就得弄死我。田产夺的太多,商路太弱,严家现在紧巴巴的,若非陛下看重师兄,且听朝中有多少我的黑话。”
昭宁帝咳了咳,朝中提起庭芳,就没有一句好的。此刻被庭芳揭开,昭宁帝只得干笑。
庭芳心里呵呵,严鸿信你别当我不知道你背地里使绊子。不就是告状么!谁比谁差啊!她好的丑的一股脑倒给昭宁帝,就会让昭宁帝形成刻板印象——凡是她叶庭芳说的话,都是真的。她连要不是看在徐景昌的份上,早剁了昭宁帝的话都敢放出来,昭宁帝这种单细胞,很容易就被她夹私货了。那日与昭宁帝的对答说的明白,主子就是奴才的彩头。她真话也说了,昭宁帝要想着自己不是那彩头,她可管不着。
昭宁帝又拿出几件事同庭芳说了一番,徐景昌忙打住:“四妹妹才醒来,还没吃晚饭吧?”
昭宁帝道:“就你婆婆妈妈!”
徐景昌道:“她再病了,陛下摇她也不醒,不如防范于未然!”
昭宁帝吐出一口浊气:“四丫头,你什么时候好?该进宫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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