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也只有装傻。装作京畿太平,装作不知道忙碌的佃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回到宫中,不过轻描淡写的下了个圣旨,令京中地主,田租不得超过五成。至于有无成效,昭宁帝就不得而知了。
一团乱麻的昭宁帝再次找到了庭芳,问询如何走出困局。
但这一次庭芳没有给他答案,只平静的道:“此为王道,请陛下自去悟吧。”
“别跟我打哑谜。”
庭芳笑道:“我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江西是水灾过后,在一片空地上盖房子,想怎么盖便怎么盖。陛下的疑惑,是想把一大.片烂房子修补的光鲜亮丽。陛下,我才十八岁,没经验呐!”
昭宁帝吐出一口浊气,百废待兴,太上老君的一壶仙丹都不够使的,千头万绪也只能慢慢的抽线头。他用权力诱.惑了袁首辅,接下来是怎么用手中剩下的并不多的饵把看中的鱼一个个的钓上勾,继而从他们身上挤出更多的权力。确非朝夕之功,要犯不着拿来烦一个孕妇。于是换了个话题问:“徐景昌身上……是不是有很多伤?”
庭芳笑了:“陛下,徐都督是军人。”
昭宁帝也笑了:“宝剑锋从磨砺出啊!”
庭芳挽起袖子,露出左臂上一个浅浅的疤痕:“才到东湖时,师兄教我习武,我一时不查摔在地上,就留了疤。我没上过战场,但身上哪处没有青紫茧子。何况在大同与蒙古厮杀过的师兄。陛下怎地突然问起这个来?”
昭宁帝笑问:“你现在还练吗?”
庭芳道:“进京之前每日都练。怀.孕了就没法子了,这一胎不大稳,很是凶险。”
昭宁帝心中一跳:“别胡说!”
庭芳却是垂下眼:“陛下,倘或我有意外,师兄便托付于你了。”
昭宁帝道:“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庭芳扯了扯嘴角:“七个月了,我依然疲惫不堪,手足无力。自欺欺人没意思,无非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
昭宁帝看了庭芳一眼:“你师兄同我不亲,你熬不过了,我可不顶用。”
庭芳道:“陛下又闹脾气。”
昭宁帝从炕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庭芳:“我没闹。你师兄小时候在宫里受尽磨难,所以他永远不会信一个皇帝。横竖是你的心尖子,你自己看着办。”说毕抬脚往外走。
庭芳忙跳下来,恭送昭宁帝回宫。待昭宁帝的车架消失不见,庭芳才抬起头来。使人抱来徐清,带着他回房在炕上摆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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