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血流了一地,无论我怎么哭,怎么闹,母亲再也没睁开眼睛。”弦歌抓起一把花瓣,慢慢松开,猩红的花瓣从指尖飘落,她笑得凄凉,“她不是病死的,她不是…”
弦歌说,“裴谦,我妈是我被害死的。你知道吗?”
裴谦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抱。
说,“不是你的错。”
第24章
母亲的死,就像是压在弦歌心口的大山,时时刻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无数次午夜梦回,梦到的不是母亲浑身是血,就是父亲同姨母在书房中放浪无耻的一幕,一觉惊醒,却什么都没有。
母亲没有了,原本慈爱温和的父亲总是疾言厉色,视她为仇敌。
好几次父亲喝醉了酒,双眼通红地看着自己,那场景,仿佛是要杀了自己一般…
弦歌知道,父亲是怪自己害死了母亲。
闻慧书也这么说。
有时候,弦歌也会想,为什么当时死得不是自己…却终究还是舍不得。母亲体弱,又遭遇了家庭的沉重打击,若当时摔死的是自己,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活着的人,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才是真正痛苦的。
凋落的梅花飘在裴谦身上,弦歌闻到了一股清冽淡雅的香气。
无可否认,跟裴谦生活的那几年,是弦歌为数不多的可以松口气的时光,那几年,即便父亲仍然不喜欢她,却也不得不顾忌裴家,忍她三分。
却也因为如此。
当她执意要跟裴谦解除婚约的时候,父亲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将她扫地出门吧。
再回宋家,弦歌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掩藏情绪。
走到书房那扇门前,却发现没那么容易。
“裴谦,我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弦歌搂住裴谦的腰,轻声说。
“我带你走。”裴谦说。
裴谦揽起弦歌略显瘦小的身子,站起身,弦歌看到梅花在他头顶绽放。
他一直都是一个伟岸的男人。
裴谦抱着弦歌,一步一脚印地路过奇珍园里的一花一木。尽管宋家早已面目全非,但奇珍园却依旧郁郁葱葱,一如往常。
这或许是弦歌最后的安慰了。
快到院子门口,弦歌平静地说,“我跟爷爷有约,只要跟宫佑宇结婚,闻氏的继承权就是我的,裴谦,我不像你。这是我报仇的唯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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