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宫佑宇抱着一大束玫瑰来了医院,弦歌化了个淡妆,清雅素净的妆面很好的烘托了病中体虚的的柔弱,稍带珠光的粉底又让她不至于太过苍白。
浅橘色的口红淡淡的,惹人怜爱。
老爷子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所有人,收到的风声都是她因操劳过度入院。
当然也有媒体说她是为了躲避丑闻。
信不信只在人心,弦歌最不在乎地,就是人心。
宫佑宇客气地搬了凳子地坐在离弦歌一米远的地方,十分在意细节。
“我没想到这年头画家也成了高危行业。”宫佑宇笑了笑。
“画家也得柴米油盐啊,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前几天他去出差之前,给弦歌发了简讯,已经算是准男朋友之间的最高礼节了。再过,弦歌就有点抗不住了。
宫佑宇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短信。
“早上回来的,下午五点的飞机,还能陪你一小时。”他收起手机,并关了静音。
还能陪你一小时,这话说得有点暧昧。
是暗示也是提醒。
为了你,我连工作都可以推到一边了,你难道就没有任何表示?
什么表示?这会儿要红脸是来不及了,弦歌只好浅笑低头,看上去还有那么一丝羞涩的味道。
“对了,你现在住的那酒店我觉得有点不太/安全。我南山区有一套别墅,平常用来跟朋友们聚聚的,很安静,风景也好,在我这个外行看来,非常适合你创作作品,另外,隐私跟安保做得也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同样是大方的男人,同样黄冕堂皇的说辞,不同的是,一个想监视她,一个想睡她。
弦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睡不可怕,被人掌控才可怕。
弦歌撩了撩头发,问,“一个小时搬家够了吗?”
一个别有所图,一个顺水推舟,一拍即合。
到了宫佑宇的私人宅邸,弦歌才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娘。
她的确不介意提前跟未婚夫培养培养感情,可也从来没想过要在前未婚夫眼皮子底下乱来。这样的恶趣味,她是没有的。
宫佑宇的别墅,莲花山18号。
同1号别墅之间隔着一条山谷,推窗可见。
如果她住进来,跟裴谦也算是半个邻居吧。
隔壁家老裴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对象,但这个时候再拒绝已经太迟。
宫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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