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回到翡翠城,还挺委屈的?”
“也不尽然,”费德里科的眼前出现了那个黑暗寒冷的狭小房间,耳边恍忽间响起惨叫与呻吟,“若是有家得回,谁愿寄人篱下?”
泰尔斯观察着对方的神情,暗自推断他的经历,努力理解眼前的人。
“所以你就干脆回到翡翠城,招兵买马,搞风搞雨?”
费德里科轻哼一声。
“无论是不是王国秘科插手,不管有没有贵人相助,终有一日我也必会回来,”他冷冷道,“为了父亲,为了真相,为了公义。”
泰尔斯看着他的样子,皱起眉头。
一秒后,费德里科却突然松弛下来,对王子微微一笑:
“但是确实,我选择如今回返,是因为时隔多年,终于有不畏权势、不受制约、不容蒙蔽,更足以抗衡詹恩的王国大人物驾临翡翠城,以助我昭雪沉冤。”
泰尔斯面色一紧,勉强笑笑。
你高看我了。
光是现在,整座翡翠城都快把他压垮了。
“那天在竞技场里,大庭广众之下,”泰尔斯收拾心情,“你又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站出来保你?”
“我并不肯定,”费德里科摇摇头,似乎并不在意,“但相信以殿下的才智和为人,哪怕当时没有出面,事后也会反应过来,为我仗义执言。”
泰尔斯冷笑一声。
“但若真等到‘事后’,你落到詹恩手里,我要扭转局势就不是喊一两句话的事了。”
“幸而殿下应变到位,决断及时。”
费德里科回答得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泰尔斯沉默了好一会儿。
很有趣,虽然在竞技场事变的那一天里,费德里科无论是做法还是表现都显得张扬放肆,大胆逾矩,乃至疯狂绝望,可今日一见,私底下摩挲着茶杯的费德里科,却给人一种沉着冷静,低调细致的感觉。
与他那位对外谦逊亲和,实则阴狠毒辣的堂兄恰成对比。
又或者说,一样表里不一?
“我很怀疑,费德,”王子倾身向前,再度开口,“你真的相信,詹恩·凯文迪尔,作为彼时的公爵之子,翡翠城第一继承人,迟早的南岸守护公爵,他当年贪慕权势,等不及继位,就急匆匆地杀了他父亲,再嫁祸自己叔父,以图早日掌权?”
听见关键的正题,费德里科表情一变,肃颜正色。
“我知道殿下怀疑什么。”
他略一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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