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把自己的宅子送掉!”
到得这地步,朱勔终于无计可施了。
眼见天色已至午后,再用不了多久,太阳就要西下,他一大家子却连住处都没有。朱勔也没有气力发怒了,带着家人,收拾了一下从废墟中扒出来的财物,便去寻客栈投宿。
这百余号人要投宿,小客栈还不行,只能找京师的正店。结果连接打听了几家,却都吃了闭门羹。
当仆人去与客栈交涉时,朱勔还听得那客栈掌柜冷笑着道:“朱官人在苏州好大的威风,名声都传到我们京师来了,他不是惯会扒人宅院么,有本事就去扒了周郎家的宅院,住到周郎家去,小店本小利薄,可不敢奉迎这般人物!”
到得最后,朱勔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当看到大相国寺时,他才灵机一动。
大相国寺占地广大,而且这里的僧人们百无禁忌,就连暗娼与屠夫,都可以在这里公然做生意。
他们一家子,只能暂时借宿于大相国寺。
这样的一个上元节,他们一家自然过的不开心。但是他的遭遇,却让京师中许多人很开心。
比如白先锋。
“当浮一大白!”在小酒铺子里,白先锋将杯中酒饮尽,慨然说道。
在他对面,却是李纲。
“此事确实做得大快人心,朱勔这等奸贼小人,蒙蔽圣听,猖狂得志,我是到过苏州,亲眼见到那边百姓受其荼毒之状……百姓恨之入骨,如积薪聚油,只要稍有火星,听怕江南就是一片乱局啊!”李纲长叹一声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洪皓虽然瞧不大上周铨,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周铨做得漂亮。
“周铨未必是恶人,我观他行事,虽然颇有离经叛道之举,但往往也暗藏深意……他事且不说,海州和徐州种棉之事,光弼兄,换了你会如何去做?”李纲问道。
洪皓沉吟了一会儿:“自然是劝导教谕……”
“不成,百姓多守旧固执,让他们不种粮食改种棉花,你觉得能有几人听从?”
“朝廷明下旨意,官府全力推行?”洪皓又道。
“王荆公变法,便是如此,结果呢?”李纲噗笑了一声。
虽然现在朝廷还在行新法,延续了王安石的某些政策,但是他们这些读书人都明白,王安石的变法,其实是变了味儿。许多在王安石看来有益于百姓的举措,结果却变成了残民害民之举。
“周铨先以补贴以安农户之心,再以利益以诱农户之意,故此棉花仅仅一年,便大行于海州与徐州,我听那边的朋友说,今年两地棉花种植,将扩大数倍,不仅这两地,周边诸州府,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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