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同,人们在草原上生活,并且更加适意,虽然条条框框很多,但没有恶霸田主,没有高高在上的生员,也没有衙役帮闲胥吏,不必担心交不上租被田主打,被衙役捕到县衙门门口立站笼,不会被打板子,不会有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和记当然也有官吏,也有管制,张瀚也不会要求官吏们对百姓反而恭谨客气,这是几百年后也办不到的事。说是服务员,其实是做不到的事,人性如此,任何思想和制度也改变不了。再说当官为吏的好歹在见识和能力上比普通人强些,叫他们去一脸笑容的服务见识不如自己的百姓,除非是一些民粹国家,一般的国家都是做不到的。
农人低了低头,斗笠上的雨水顺着帽檐流下来。
农人突然道:“我知道最近官兵往新平堡去了,我这心里急的跟油煎一样,要不是老娘快死了,我拿着铁叉就奔新平堡去。替张大人死了,张大人一定管我一家老小,要是叫我再过几年前的日子,吃了上顿怕没下顿,天天杂粮吃的牙都坏了,喉咙天天拉的疼,不怕你们笑话,他娘的拉屎都要拉不出来……”
四周响起了矿兵们善意的笑声,大伙儿都知道眼前这壮实汉子说的是事实。后世人是想象不到的,在后世喂猪都嫌差的糠皮,在本时空还不一定能叫人管饱了吃,拉嗓子,坏牙齿,营养不良,这时代北方人的平均寿命,把士大夫这个团体去掉,估计也就是四十不到。
“你放心。”一个矿兵走过来,拍着农人的肩膀道:“我们这几天,每天都一百二十里路走着,不少弟兄都要把脚走废了,为什么,就是知道张大人等着我们去搭把帮手。张大人放着正经的商团军不用,用咱们,为的什么?咱们灵丘矿也是张大人起家的地方,他信的着咱们!”
“没错,老子就是走成瘸子,爬也要爬到灵丘城下。”
“还歇什么?现在赶紧走啊!”
有不少矿工暴燥起来,他们五分钟内就把行军粮吃完了,很多人干脆不去喝水壶里的水,借着雨水洗涮饭盒,顺道也喝了水。
大伙儿都没有马,就是打着绑腿在行军,人们都尽可能在舒展两腿,拍打活血。
连续几天都是超过百里的行军,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哪怕矿工都是十分精强壮实的汉子,这几天走下来也都是累坏了。
但整个矿工队伍的士气丝毫不减,这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换了明军连续这么走几天,不要怀疑,百分之百哗变。
各级武官可能都被杀光,将士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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