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激烈一些,更是出列大声说道:“陛下,依臣看来,要说责任,首在吏部!地方衙门,竟然出了这么多的贪官污吏,正在于吏部察人不明、用人不当之罪!还望陛下明鉴!”
沈常茂冷笑愈浓:“当初南巡筹备提前完成,你们这些人为太子他歌功颂德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着把功劳分给地方衙门和吏部?如今出了纰漏,反而想到他们了?原来这南巡筹备,有了功劳全是太子的,出了纰漏就是其他人的不对!?哈哈,太子的声名一向圣贤,如今老臣算是知道是怎么来的了!”
沈常茂的话语,愈加的不留情面了,听到他的讥讽后,不仅太子一党面色铁青,连带着德庆皇帝也是面色不快,朱和堉虽然不讨欢心,但毕竟是当朝太子!
就在这般时候,黄有容出列发言,劝阻道:“沈阁老,慎言!怎么可以这般评判太子殿下?!”
然后,黄有容向德庆皇帝请罪道:“还望陛下见谅,沈阁老的性子太直,说话一向没有分寸,但依老臣想来,沈阁老并无恶意,只是忧心国事,所以态度激烈了一些。”
一如既往的,沈常茂与黄有容配合默契,一个唱着黑脸,一个唱着白脸。
顿了顿后,黄有容换上一副和事老的神情面容,宽声道:“太子的为人,不仅老臣,想来满朝上下都是深知的,这次南巡筹备的纰漏,绝不会是太子所愿,若说这些事情是因太子而起,理由也是牵强。但若是把罪责一味的归咎于地方衙门,却也不对,据老臣所知,户部为了南巡筹备,前后共拨下了二十余万两银子,这笔银子虽然不少,但用来修整道路、拓宽河道、准备御驾龙舟,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却也绝对不多,只是勉强够用罢了。”
说着,黄有容遗憾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又说道:“然而,太子殿下毕竟年轻,虽然一腔热血,但奈何经验不足,办事的时候,只是一心想着节省国力,原本就不多的银子,还在一味的节俭,到了完工之时竟还省下了八万七千两,想来拨给地方衙门的银钱,必是有所不足,而地方衙门无奈之下,这才不得已而增添税赋,如此才造成了如今的民怨纷纷。太子若是真有什么罪责,也不过是在银钱支配方面有些想当然尔,其后又监察不利罢了。”
沈常茂却好似与黄有容杠上了,冷笑着反驳道:“当真如此吗?据我所知,地方衙门在具体操办的时候,太子他可是屡屡插手,不仅管东管西,还一味的追加进度,若不是因为太子的插手,这地方衙门也不至于做事如此急迫!黄阁老这么说,未免太过宽和纵容了。”
黄有容却是一副为太子说话的模样,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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