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秦悦对只见过一面的人不会有很深的印象,更别说叫出名字了。她能一眼认出华殊,全然是因为后者的容貌太出色,很难令人忘怀。
但她也没忘了这人是个喜欢吃鲛人的狠辣之辈,见他快要追上来了,干脆停下来,转过身,恭恭敬敬地拜了拜:“晚辈见过华殊掌门。”
说完就避让到一旁,意思是让路给华殊,请他先走。
华殊确然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但并未如她所愿先行一步,而是踏着虚空走到了她面前,看着她脚底踩着的木莲,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竟不知,你礼数是这般周全的。”
秦悦正微微低着头,心里紧张得要命,不知华殊为何追着自己行了一路。忽然闻听这一句,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
但她也来不及细想,只是很恭谨地应了一句:“晚辈与您素昧平生,你又怎知我不是礼数周全之人?”
“素昧平生?”华殊否认,“不,我们见过一面,在鬼市。”
秦悦终于想起了这个声音在哪儿听过,也想起了自己当初干了些什么——和华殊争买白玉手钏,还哄骗他白花了不少灵石。
不过她抵死也不会承认:“前辈别骗我了,鬼市不是看不见相貌的吗?”
华殊陷入了回忆,而后一脸肯定地说道:“我没记错,我就是在鬼市里遇见了你,后来又在哪儿见过你一面。”
秦悦提醒道:“在景元继任的大典上?”
华殊一脸茫然:“我何时去过景元的继任大典?”
秦悦讪笑:“阁下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也不敢多问,心里估摸着华殊已经知道了她便是鬼市里那个女修,这才一路追了过来。周浩然曾经说他挺记仇的,果真不假。这么多年前的往事,他还要同她计较。
周浩然还说过,招惹华殊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秦悦思量了一下如今的处境,沉默一瞬,立马拿出了一对白玉手钏:“昔年之事,全是晚辈的过错。若前辈不嫌弃,还请笑纳这对阵法。”
反正这里面的阵法她已经研究过了,现在送出去也不觉得可惜。
结果华殊叹息了一声:“免了。”
秦悦不知何意,微微抬眸,便见华殊正在轻念法诀,显然正打算唤出什么道器。
秦悦吓得掉头就跑。她哪里能同化神期的前辈斗法?到时候人家只出一招,自己便要陨落在此了。
她如今才算体会了什么叫“慌不择路”。周围都是漫无边际的云朵,她顾不得辨认方向,只管闷头往前飞。连头都不敢回,心里一直在絮絮念叨着:“华殊还在后面,他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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