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贺汮挣扎了一阵子,起身穿戴。
身边的那个人不肯放她走,展臂将她揽回怀里,吻了吻她额头,又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十分慵懒,“急什么。”
贺汮没好气地推开他,“等会儿俞太傅就到了,我们总不好形容狼狈地见他。”
为着“我们”二字,孟滟堂笑了笑,立刻起身穿戴。天色还太黑,他掌了灯。
贺汮此刻刚将底衣穿上,纤细柔美的身形,在灯光影里一览无余。自然,颈间等处的吻痕亦是清晰可见。
他细看了几眼,呼吸有点儿急了。
贺汮却是神色从容,逐一将中衣、裙衫穿上。
这女子如今就是这样,骨子里性情不羁,漠视任何不成文的规矩。估摸着能让她脸红扭捏的事情,这辈子也不会发生了。
孟滟堂强迫自己错转视线,利落地穿上中衣,罩上一件藏蓝色锦袍。
锦袍已经有些陈旧了,边缘有破损,一些地方已经洗的泛白。
之后,他才转到她面前,托起她的脸,凝眸看了看她颈部,“今日你得做男子打扮。”
贺汮不需看也知道,是衣衫盖不住颈部的吻痕。她剜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的锦袍,又微笑,“怎么总穿这件?”
“你又不给我做新的。”他说。
贺汮跟他没辙,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换上男子衣物。
那件锦袍,是她给他的。在船上的日子偶尔很是无聊,无聊到了她要做针线来打发时间。本来是给哥哥做的,做完之后,又核对一下尺寸,才知道锦袍做得长了一些,懒得改。恰好那次他来找她下棋,她打量着他比哥哥略高一些,便让他试试。
他穿着正好,她便说送你吧。
就是在那件事之后,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变得不伦不类——如常来往着,她又不能阻止他前来,自己只以对待友人的态度对他;他对她却不似以往,多了男女之情才会有的关心、尊重、呵护,甚至担忧。
她一点儿法子都没有。正如他说的,是她先胡闹,是她先招惹他的。
稀里糊涂过了这几年,到了这地步。
随他去吧。
贴身丫鬟来禀,俞仲尧将至,她去了甲板上观望。
中型船只趋近,她看到了俞仲尧。
俞仲尧身着一袭随处可见的玄色粗布深衣,在甲板上临风而立,身边萦绕的竟是几名朝廷大员。
他眉宇间不见疲惫,但是面色有着整夜未眠的苍白。
容颜未改,风华不减。
比起上一次相见的清朗平和,他此刻是一身的肃冷杀气。
发生在此地的要案,她听说了,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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