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为我拂去泪水,对着我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如同刚盛开的郁金香一般美好,两滴晶莹却从美好的郁金香里滑落而出,在清浅的夜色中轻触了我的心弦。我伸手把它接在掌心:“姐姐流泪了……灵儿知道,姐姐过得一点也不快乐!灵儿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姐姐能够快乐!”我嘟哝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海里闪着沫儿含泪灿笑的俏脸,这是我第一次见沫儿哭,也是唯一一次。
沫儿用衣袖擦了擦泪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道:“在这坐会儿,我去找人给我们安排住处!”
看着沫儿绿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我实在太困,把草地当作软榻,蜷缩在地上睡了过去。
皓月当空,银光一泻千里,洒过无际广阔的草原,洒进白色篷布的帐内。我头疼欲裂,是酒后症状的体现。起身,泉儿还在熟睡之中。很久没有这样舒服、踏实的睡上一觉,所以,沫儿看起来睡得特别香。
帐内的摆放甚是简单:一张棕木案几,一盏熄灭的烛灯,然后就是我们躺的用兽皮铺垫的临时床榻。看来这个驿站很少接待客人,一般的人可能都直接路过,不会在此留宿。我抚着疼痛的头,轻轻越过沫儿,顺带把绣有繁复图案的薄被给她紧了紧,然后走出帐外。
虽是盛夏,这儿的夜晚却显得尤为清寒。我拉了拉身上的袍子,发现已经不是白天的那套男装,而是一件普通的无袖套袍。看样子是昨夜醉得厉害,沫儿给我换了也不知道!套袍有些宽大,袍边已经曳至脚边,有点像晚上看见的那名少女穿的服饰。只是没有任何装饰,上面也没有任何图案,纯灰白色的土布麻料,可能是专用于晚上睡觉的亵衣吧。随意披散的长发和这宽松的套袍倒也算是相得益彰,夜风拂过,飘逸之极。
草原的空气格外清新,夜晚还带着点点的湿气。葱郁的草坪在夜色下融了一层墨色,不再碧绿,片片草叶却反射着破碎的光亮。
我慢慢向远处走去,贪念地四处展望着这个陌生而奇怪的国度……
草尖上的露水太浓,不一会,就浸湿了我的长袜,和套袍的下摆。脚指头动了动,湿漉漉的。我暗笑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每下床总是忘了穿鞋,还好这是夏季,不是很冷!借着这清新空气的浸染,头不再那么疼了,转身欲回帐去——
一抹高大修长的黑影静静地端立于我的前方。我倒吸了一口气,借着皎洁的月色基本可以辩认,金戈云恒!难道他也是因为醉酒而半夜醒来?我不打算理会他,自顾自的回帐去。在走过他旁边时,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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