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灌了下去,道:
“袁少,昨个咱的砂石厂被人黑了,好几条采砂船被砸了,几个工人也受了点伤,这个月估计没法子开工了,该咋办?”
大个提提裤子也坐在旁边,就这志伟的烟火自己也点燃一支,眼眸轻轻一瞥,愁容满面道:
“老子那几个场子也给扫了,他妈的没少上供,咋扫场子没人通知么?当|官的每一个好东西,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志伟骂叨了几句,一支烟生生三口就吸到了尽头,这跑出一桩人命案子,一切就变了。人格发生三级跳,从高高在上人人捧,如今成了烫手山芋,任人丢来丢去。
大个抽调一支烟,又点燃一支吧嗒吧嗒抽着,淡蓝色的烟灰在五彩灯的照射下呈现古怪的颜色,他咳嗽了两声,弓着身子。
“哥,还有一件事,和老虎干的拆迁工程,所有人都拆迁完了,偏偏一户钉子户,站在前面推土机瞎嘈嘈,结果碾死了,包钱什么的,软硬不吃,死了心上官司,真他妈揪心啊!”
袁弋始终沉默,眼眸的深处如一汪沼泽,静默静默。
志伟看他失魂落魄样子,目光复杂,又追问了一遍。站在袁弋身边的所有人大概都痛恨辛晓然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袁弋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贝小帅将手揣进兜里,脸上还贴着创可贴。
“哥,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派人……”贝小帅没说下去,这种沉闷的压抑感着实太令他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