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几人见甄太后真的返回内殿里去了,压抑于心坎里头的紧绷感不由得一下子便淋漓舒畅开来。
婴雏敛回眸放至苍离身上,柔婉的眸光泻满了哀淡的忧愁,但当与苍离回转的目光碰及的那一刻,他的眸色便瞬间褪下了颤颤的担忧,替而代之的却是微微的嗔怒怪责之色。
他难得地微显出厉色,转身对着退至一旁的邢汉吩咐道:“邢太医回到太医院就先行配制出止痛膏药,再遣宫婢送至未晚宫给娄夫子敷上吧。”
“微臣遵命。”邢汉压下微颤栗着的心跳,敛首退出了紫辉殿。才刚踏出殿门,腿不由得一软,回想起自己糊里糊涂地力证皇上的意图而说过的话与甄太后临走前的脸色,竟有些后怕了,惊觉自己似乎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用手背怏怏地拭去额上的冷汗,不禁在心里头哀叹道,以后的日子难熬啊!
仿似无意,婴雏略略扫过若有所思的懿绛,微蹙的眉心倒是一舒,眸光潺潺地飘散至门外,却没有再去看苍离一眼,向宫人们低喃道:
“摆驾回暮婴宫。”
不到半刻,随着皇帝婴雏一行人的离去,紫辉殿内也渐渐平复了汹涌暗潮遗留下的熙攘气息。
苍离望着婴雏寂然离去的背影,心不觉无声嗟叹,他对她生气了吧。
她轻摇螓首,试图驱走盘踞在心坎里的失重感。如此这些,确实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负了对他的诺言,惹了害他的祸患,他对她生气恼怒并没有错,即使是她,也不能原谅自己。
苍离咬上粉白的唇瓣,试着强忍下背上那隐隐的作痛,伸了伸腰板,霎时,那仿似钻心的揪痛惹得她眉头紧皱在了一起,“嘶”地吸气一声。那些人下手可真重,看来这伤起码要休养个七八天啊!
本欲招来一旁的宫婢扶她一把,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孰知半跪着的身子一下子悬空了起来,撞入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那么一瞬间,掺混着霸道邪佞气息的空气紧紧地簇拥在她的四周,一点一点地侵袭她的心房。
苍离那迷蒙的凤眸从厚实的胸膛一寸一寸地上移到那冷魅的俊颜,心跳也不由得随着漏拍了几分,滚烫之感从脸上蔓延至脖颈而不自知,唇里溢出的话语弥散着些许无措惊讶,“王爷,您……”
“本王看夫子你如今这样,也难以徒步走回未晚宫。恰巧本王此时心情不错,帮夫子一把又如何?”懿绛的嘴边旋开那惯有的嗜笑,黝黑明亮的瞳眸里烙上了让人不禁心醉的魅邪。
如今温香软玉抱满怀,他瞎掰的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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