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的白天虽有些闷热,但还算是晴朗当空。偌大的庭院里,筑山叠石,盆栽林景,应有尽有。沿长廊而下,石栏两旁更是百花美,暗香盈袖。
翠烟罗绸衣衫裹身,恰好并及脚踝处的淡粉色百褶裙淡素灵动而不显累赘,苍离冉冉踏步而行,虽轻纱遮面,瞧不清那肌肤细润的娇容,但青黛蛾眉下那双清波流盼的褐眸惹煞了庭院四周的丫鬟人儿。
然而,苍离无暇顾及周遭的瞩目,游离的心魂似是还没有归附,也由着紧随身后的袭奴喋喋不休地向她介绍夙王府里的结构格局。
早些时候,早饭刚过,苍离便被袭奴邀至逛行王府。一路上,此稍显淘气灵慧的丫头看似不再惧生,反倒是与一向对外淡漠寡言的她熟络起来了。虽是絮絮叨叨,却未惹她生厌。
此时,夙王府大门处堆起的喧阗惹来了苍离与袭奴的注意,只见朱漆大门往内大开,两旁驻站了若干名持棍侍卫,而年逾五十的夙府覃管家则在旁督促着十几个妙龄少女往府外走去。
这覃管家,沧桑满布的脸上虽不是盱衡厉色,但与慈眉善目也是相去甚远,而他平日里嘱咐叮咛下人做事时大多是不假辞色,应对王爷主子的吩咐也素有几分不卑不亢,由此不难端详出此老者也称得上是睿智非凡。
但站在稍远处的苍离注意的当然不会是覃管家,而是那一群风髻露鬓、轻纱裹身体态修长妖艳的少女们,如非她们红妆味浓的脸上怏怏地带有几分梨花带泪之态,定然是幅令人难以移目的婀娜美人图。
苍离不觉眉心稍蹙,未曾转眸,轻声问道:“那边发生何事了?”
袭奴也微皱着眉头,樱桃般的小嘴轻撅,稍稍迟疑,还是向前两步,答道:“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只知道那些妆扮美艳的姑娘们是安置在夙王府西苑厢房里的,听说是每逢过节朝中一些大臣往王府里送的姑娘,说是给王爷作侍妾的,而王爷他……也像是……来者不拒。”
说到最后,声音似没了,因袭奴惊觉自己正在嚼舌根,而且还是主子的事,若被总管知道了,挨一顿骂定然少不了。
侍妾?不知怎的,这两个字在苍离心里堵得慌,不知从何涌来的刺痛如绣花针落地般把心噬咬得极为细腻。苍离双眸涟漪褪去,紫光黯淡。
既然有了这么多侍妾,为何还来招惹她?
袭奴细看苍离那紧蹙的眉心,忽而想起今早夙王爷回府时那般深情地凝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如此说来这娄姑娘与自家主子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方才那段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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