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然,起身踏至内室,掺有沉色的褐眸觑看着那喝了药却未见一丝起色的婴晚,稍显冷然地问道。
踌躇了一瞬,邢汉微微拭去额上的薄汗,上前对着婴雏躬身道:
“启禀皇上,经由微臣与几位太医的诊断,未王爷他确实是中了毒,虽发现得及时,但……但毒液早已渗入了五脏六腑,臣等方才开出的药方只可暂时稳住未王爷的心脉,倘若五个时辰之内逼不出那脏腑里的毒汁,王爷他便会……便会回天乏术。”
“那你们还不尽快想出办法来逼出那毒液。”婴雏痛心地看着跌撞奔至床边的苍离,似是心慌了,眸色波澜起叠叠怒色,对着那些太医怒言道:
“倘若未王爷有何不测,你们便得提头来见朕。”
“皇上饶命……”未曾见过如此嗔怒的婴雏,邢汉连同其他太医惊得立马跪下磕首,颤声恳求道:“臣等……臣等斟酌再三也着实断定不了未王爷中了何种毒,更是……更是想不出解毒的方法,皇上饶命……”
听罢此言,婴雏不觉仰首嗤笑,不复往昔的儒雅,眸底掩埋的怒绪汹涌而出,他们怎么可以简单一句诊断不了便决定了晚儿的命?晚儿是他唯一的同胞弟弟,他婴雏不许他死,不许。
“朕宫里头称得上医术高明的太医们竟连毒的种类也断定不出,你们要朕如何饶过你们的命?”
“皇上……臣等罪该万死,可臣等不精通毒理,纵是知晓了未王爷所中何毒,一时半刻也难以释解啊!况且……况且,太医院里本是研读毒理的娄阎大人已辞隐,臣等更是无从入手。”邢汉浑身惊颤,只得磕碰着头。
娄阎?爹,对,精读毒学的爹他可以救阿晚的,但是,爹他正带着娘亲游历在外,怎么办……怎么办?对了,还有他……
伏在榻边的苍离褐眸里黯淡的紫光微烁而起,枯萎的唇角也渐渐旋展,她撑扶着木榻虚弱起身,跪至婴雏身前,哑声道:
“皇上,微臣知晓民间里有一人对毒理深有钻研,恳求皇上召他进宫为未王爷诊断解毒。”
婴雏伸手将苍离扶起,轻问道:“他是?”
“倦陌。”苍离迎眸觑向他,褐眸深处羼杂着一丝杂然。她知道,贸然召倦陌进宫,倘若出了差错,会危及到许多人的生命,但纵是危险,为了阿晚,她也要自私地赌命一试。
婴雏睇看着苍离眸色里那抹混杂纠结,细酌起“倦陌”二字,顿时了然,心底不觉滑过迟疑,此事冒险得起吗?
他转眸觑向脸色渐深的婴晚,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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