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咎由自取的。”

懿绛微微蹙起眉心，对于褚魂语气里那未作丝毫遮掩的厌恶之意甚是不解，眸色稍敛，转身睇看着两步外的他，疑声低问道：

“为何你的论调依本王听来是那么的敌意浓重，难道说，你……讨厌苍离她？”

面罩下，褚魂噙着自我嗤鄙的嘴角低垂而下，眼眸转看着地面，铿锵道：“属下不瞒王爷，是。”

“为何？”懿绛喃喃低问，邃眸幽幽地落到了不远处那四方湖面上泛着的细碎月光，“为何讨厌得不惜冒着欺瞒本王之罪也要说谎来诬蔑她？你可知，因为本王的误会，她有多伤心。”

懿绛他依旧记得上次生辰宴里苍离明明是被长公主困在了佛堂里，但褚魂却言之凿凿地告诉自己，苍离是因待在倦居里而忘记赴宴。他不懂，待在自己身边五个年头而一直忠心耿耿的褚魂为何要编造如斯谎言？

“属下该死，欺瞒了夙王。”褚魂单膝跪下，他早猜到懿绛会问此问题，可他着实不能回答出他会那般做的真实原因，是不想，也是不敢。

“回答本王，为何？”懿绛对于褚魂的请罪惘若未闻，他如今只想弄清楚魂他为何会那般厌恶苍离，而以后会否再次做出让苍离受伤害的事情？

那清泠的话语让褚魂的心一瞬里烬化成灰，他就那般地着紧那女人吗？

“因为……那女子让夙王你变得不再像属下所熟知的夙王。”

懿绛的心为此话微微一紧，黑眸轻阖，泽唇旋开着些飘忽的笑意，道：“哦，那你所熟知的夙王该是怎般的一个人呢？”

闻言，褚魂略略抬眼觑向那袖袂张扬的魁岸男子，眸里添了几分难言的炙热情愫，嗓音偏沉：“在遇到那女子之前，依属下看来，夙王您虽则魅冷，对人对事完全以个人喜好为本，但做起事来成熟理智，且思想不随感情的左右而摇摆不定。但自从那女子出现在夙王的生活里，您却总是……感情用事，似是失去了方寸。”

听罢褚魂此些下着决心道出的话语，懿绛竟爽朗地咯笑起来，只是那眉间的愁意愈发浓重。

“是呀！没想到魂你将本王看得这般透彻，透彻得比本王还要了解自己……其实，本王早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变成了一个连自己也感到陌生不已的人。总想要狠下心来回到往昔的自己，可一旦遇着了那女子的事情，无论是悲还是喜，本王就是无法静着心而对她置之不理。譬如今夜这事儿，本王而今纵是怒，纵是气，但还是想要到她的身边去，不管谁对谁错，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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