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木,黄叶下,秋如许,如此落花时节,满目残碧尽,霜影乱了红凋。暮色幽幽而降,藕风凉,莲露冷,断霓收,映红了窗,弯月初上纱幔帘钩。
夙王府里,灯彩高悬,喜帖连连映红壁,桌椅窗榻皆都披着鸳鸯绣红绸,鳞次而排的瓷碟上秋色瓜果甜美,那双搁在高案上的龙凤呈祥红烛虽未被点燃,可那透着明黄色的鎏金字依旧照得那一室璀璨煞人眼。
隔庭而望,那西风浊了苦酒,沉颜无绪,黑眸无度,任那红烛短焰剔了残花,暮落了,夜临声寂。懿绛瞥眸觑向了远处屋檐横梁下忙碌出入的人影,举杯更尽了一杯烈酒,那辛辣之感瞬间驱散了萦绕脑里的混沌,却再添怅然。
“属下等已查到些许眉目有关秦副将所困之处。”
“如今还没有查出准确的地点,但属下有信心,不出半个月时间一定可以救出秦副将且将那些证据一并拿回。因为此些天过来,朝党内本是分散的各边境兵权忽而聚拢了起来,属下听闻,是那顾晟顾将军暗地里指挥这般做的,且在一日之内全都归属到皇上那边去,惹得甄太后那党人甚是措手不及。属下便想趁着他们对暗幕那事无暇顾及的时间里,速战速决。”
“而且……趁着此机会,夙王您许是可以将明晚与长公主的婚事推延至后,甚至取消,甄太后也不能奈您怎样。”
懿绛低忖着褚魂的话语,幽唇边上噙着半抹飘忽淡笑,搁下杯子,起了身子踱步至石栏边上倚柱而站,那身遮风长袍的尾端悠悠拖曳于地,碎风里,那魁岸身影透着几许浅薄。黑眸低垂,矶指从那一株凭栏而生的草花里拈起细片绿里掺黄的叶子,揉捻在掌心,半晌,酌着那由心底里蔓至舌尖的惆然,低喃轻语道:
他是多么地希望能听到苍离说一句不要他与婴絮成婚的话语,即使是暗示也好呀!可自那夜乱箭里救下她以后,他便未曾见过她了,纵是进了宫,也遇不着她。
而这几天里,懿绛偶尔也会在想,苍离会否早已经决定放弃他呢?但那夜她不顾周遭目光而反拥着他似是害怕失去他,所流露出的情感却是那般的真实,她是爱着他的,不是吗?即使不是爱,总该有着喜欢吧!倘若说只是感动他之举使然,他绝不接受此说法。可为何她仍旧没有任何表示?仅余下一天时间罢了。此时此刻,他多想亲自去问她,可他却懦弱得惧怕从苍离嘴里听到诸如无所谓一类的话语,他真的怕!
“未有一日不爱。”
“魂呀!你是否也觉得本王很傻?纵使明知道她爱着的人可能并不是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