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淡的日光渐渐蔓上殿门横廊前那游龙浮雕,逆光的轮廓炫得刺眼,烘暖浅淡,驻守两侧的侍卫那黝黑的脸庞上无绪的神色一如既往,罗衫不薄,却无奈寒意料峭。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行。”
“为何不可?”
“人质王子即墨玺虽是救驾有功,但皇上大可赏赐他金银财宝,宅院奴仆,可唯独不能将其送回雨薇国呀!如今,纵是雨薇国仅余一位承袭王子,内党趁着即墨大王病重时刻,尚且是动荡不安,一旦即墨二王子归国,早前预测的王位之争恐怕会愈见激烈,那般下去,见墨守仁义的我国按兵不动,而蠢蠢欲动的天弥国何有不争之意?一如臣上回说过的,此般结果必是对我国百害而无一利,所以……臣恳请皇上您三思。”
“袁大人的话不错,朕也确实是有过此般思量。”
“可是君无戏言,昨日一事过后,朕曾承诺过应承即墨王子一个愿望,如今,他提此要求,难道要朕反悔不成?”
“但皇上……在救驾此事上并不能排除那些所谓的天弥国刺客是即墨玺要他人冒充而来,再使苦肉计,以此为借口来向您讨一个要求。”
“皇上,虽是这般说来,可臣还是觉得不妥。”袁默抬眼觑向高座上的黄袍“男子”,愈发觉得“他”比往昔更加地固执怪特,想他选择了站在甄太后那边是没错的。
此时,北宫瑾从列里迈步走了出来,噙着丝狐疑的鹰眸睇向苍离,想他一直甚是看不惯袁默,可此一次,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Jian猾臣子的思虑着实无错,就不知皇上为何偏要坚持将那即墨玺送回雨薇国?
不,也许在此事上,她是偏执了些,可她前些日子大费周折地部署下此事,绝不能因他们三言两语便由得它功亏一篑,而且,除了能让阿瑙回国,其内更有另一层深意。
沉吟良久,苍离隐下心头嗟叹,秀眉扬起,侧过泠眸觑着众人,温润里晕散开淡淡执拗,正言道:
毕竟,赌命惯了,但愿她此回下的赌注不会错。
长亭外,古道边,寒风拂暮,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从此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①
“阿瑙还在对苍离置着气吗?”
“阿瑙……”觑看着对自己此般客套的阿瑙,苍离顿感无措,心头难受得紧,“我知道自己很是不应该‘先斩后奏’,可而今仅余那几盏茶时间了,自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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