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单纯，不该被你所利用。”他眼神锐利，上下打量她。“我知道你和九妹的关系不错，称得上是密友。她全心的信任你，你就更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去利用她的善良心软。依依，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利用芯儿！”面对他的指控，她先是一愣，随即激动道：“我只是因为见不到你，心里很难过。今日进宫，本只想找姑姑说说心里话，消消愁。可谁知道居然会在御花园中碰上了芯儿，她不断追问，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事情全都告诉她。是她自己拉着我来的！”

慕容澈看着她夺眶而出的清泪许久，叹道：“对不起。”

田依依自嘲一笑，不作回答。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二人之中许久，他无可奈何的一叹，正想出声告辞，依依忽然道：

“澈，你对罗怜，动心了么？”

慕容澈毫不犹豫地回答：“她的确是个很有趣的小女人，但还不至于让我动心。”

……

位于湖中央的凉亭中，慕容芯一面喝着茶，一面瞪着罗怜。弄得罗怜糊里糊涂，不知所措。可此时身边都是慕容芯的随从，王府里的人都被隔绝在几丈外，就连冬雁也没能跟在她身边。她眼下便是孤立无援，没人帮着拿个主意。

“你叫罗怜？”慕容芯终于打量完了，放下茶盏，幽幽问。

罗怜点头。

“为什么嫁给我四哥？”简单直白，干净利落，绝不拐弯抹角。

而罗怜似乎也是习惯了这一种说话方式，仔细地歪头想了想，她回答：“婚约。”

“笨女人！你不会拒婚啊！”慕容芯嘲笑：“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没用，连选择自己未来的勇气也没有！”她翻了个白眼，拿过茶杯继续喝了一口。

罗怜眨了眨眼，看着慕容芯，忽然嚷道：“九公主，你好像我娘！”

噗！慕容芯口里的茶一滴不剩的全给喷了出来。“你说什么？”她瞪大眸，不敢相信：“我像你娘？”她一激动，嗓门就会下意识地放大，四周听清楚了的丫鬟家丁立刻全都低下头，掩嘴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